“這就是你滿心歡喜要嫁進去的京家?”
禪韞病房內,木容叉著腰,氣不打一處來。
“還有你那個丈夫,我都不想說,三五天一折騰,折騰來折騰去還把自己折騰失憶了,這是什麼古早小說的劇情?啊?真當他是男主呢?”
看著女兒失魂落魄垂著頭的模樣,氣到噴火的木容幽幽地歎了一口氣,再如何也舍不得對自己女兒生氣了。
“行了,耷拉個腦袋就知道欺負你媽我,你要是真舍不得那小子,我把人給你搶回來不就完了?”
至於這樣嗎?
“我看你就是隨了你那個戀愛腦爹!”
要是她麵臨這種事,做夢都想笑出來。
女人沒了愛情,和魚沒了自行車有什麼區彆?
木容冷著臉,絮絮叨叨一大堆,看似不耐煩極了,但是頻繁往禪韞身上瞥的眼神卻滿是擔憂。
“媽媽,我沒事。”
禪韞並沒有木容想象中的那般傷心欲絕,她方才不過是在梳理一下頭緒。
“媽媽,你說,窒息真的會影響到大腦內部的機能而導致失憶嗎?”
還那麼特彆。
木容說得對,這又不是在演偶像劇。
一切異常,與其說是天災,她更相信是人禍。
木容動作一頓,神情變得嚴肅,”韞兒,你是說裡麵有人在做手腳?“
“隻是懷疑而已,媽媽,會不會存在一種藥物,能夠短暫地改變人的記憶呢?”
木容作為一個出色的心理學家,在催眠領域也涉獵很深。
這些對於普通人來講是天方夜譚的東西,事實上確實存在。
“催眠師進行催眠的時候,通常會伴以藥物,事半功倍,這些藥物都是能夠影響到海馬體,也就是大腦中對短時記憶進行轉化的部位,所以,不排除有一些私藥,能夠改變人的記憶,甚至於,借助其他工具,植入記憶!”
“韞兒,你想的確實有道理,可是還是需要做好心理準備,京鬱那小子就說對了一句話,人的大腦是一個複雜又精密的器官,以我們現有的理論完全不足以了解一二,京墨的狀況罕見,但並不是不會發生,今後到底如何發展,誰也無法確定,所以,你該為自己考慮一下了。”
繼續和他攜手走下去,還是放手。
禪韞沉吟,“媽媽,先不說那些,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和京墨是夫妻,且不管我愛不愛他,我都要做到一個妻子的責任,這是為人之道,但我也沒有到喪失自我的程度,您放心吧,女兒心裡有數。”
“你最好是!”
木容心中鬆了一口氣,“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麼做?”
她躍躍欲試。
“回國。”
木容:“……”
從禪韞被京鬱叫出去後,京墨便開始神遊太虛了。
白彧君依舊是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聊天,美名其曰“有助於喚醒他的記憶“。
整個病房內就她一個人說話的聲音,京墨視情況回應一下。
“阿墨?阿墨?”
白彧君用手在他渙散的眼前掃一下,終於把他不知道跑哪去的注意力拉回來了。
“怎麼了?”
怎~麼~了~?!
合著她說得口乾舌燥是白說唄。
白彧君眼裡飛快地閃過一抹無語,然後又掛上矜持的笑意,“我是說,等你身體好點了,咱們去看雪吧?聽說東省那邊專門建了一個冰雪王國,城堡全部是用冰雕成,我記得你之前最愛看雪了“
“你決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