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會兒的功夫,白彧君起身了,看樣子似乎想去衛生間。
禪韞想了想,也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
另一旁的阿青和慧采倆人也立馬站起來準備跟上。
京墨和白彧君的事纏在禪韞心裡煩悶得很,此刻她沒有一點耐心應對這兩人。
“我去上廁所,你們也要跟嗎?小小的一個餐廳也怕我跑了,要不然改日你們向媽媽申請一個定位器放我身上?”
禪韞神色漠然,是阿青和慧采跟在她身邊以來從未見過的冷情。
“彆跟著我。”
兩人麵麵相覷。
這畢竟是雇主的女兒,平日裡儘管被跟得再嚴也沒有生過很大的脾氣——對她們倆,今天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還挺唬人的。
兩姐妹糾結之間,禪韞的身影早已遠去,看方向確實是衛生間。
罷了,就是在餐廳,也壞不了幾個事。
這麼想著,兩人安心坐下。
而另一邊的禪韞正跟著白彧君出去,眼看著她轉了個彎,自己在跟上去時對方就不見了蹤影。
她慢下了腳步,一時間不知道往哪走。
忽然,身後傳來的急切的腳步,禪韞心頭一跳,猛的回頭,還沒有看清楚是誰就被對方牽製住壓在了一旁的牆壁上。
那人的力氣不大,不至於讓禪韞受傷,但也讓她掙脫不得。
“白彧君?”
禪韞瞳孔放大,十分驚訝。
“嗯哼~”
白彧君似笑非笑地看著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女孩,挑了挑眉,“原來是禪小姐,我還以為是哪個歹徒妄想跟蹤我呢。”
禪韞和白彧君同為女子之身,但禪韞自幼體弱多病,又是南方人,骨架偏小,即便身高有一米六五,基本在平均水平以上,但是在白彧君麵前依舊不夠看。
再加上白彧君今天還穿了一雙恨天高,這麼一看,比禪韞高出一個頭不止。
“白小姐,你先放開我。”
禪韞咬了咬唇。
她力氣是真的大,自己都使出了吃奶的勁兒了,對方還能巋然不動地同自己開玩笑。
白彧君瞧她臉都憋紅了,也不逗她了,遂放開了手。
“說說吧,禪大小姐,跟著我出來做什麼?可彆說是上廁所,我都往男廁方向走了,難不成禪小姐也癖好特殊?”
男廁?
禪韞抬頭一看,果然不遠處立著男廁的標。
自己剛剛都沒有認真看,再加上這裡人流基本沒有,要不是白彧君提前攔住自己,恐怕真得進男廁,鬨出一個大笑話了。
禪韞有點腦殼痛。
她這幾天簡直是昏了頭腦,才看到京墨和白彧君在一起就衝動地跑出來。
以往的她根本不會做出這種貽笑大方的事,連帶著麵對的疑問都有些臉熱。
跟人家出來乾什麼?說她懷疑她是京墨的白月光所以看到兩人出來吃飯就坐不住了?
這種話不用說出來,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