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子確實俗套了些,但這是他搜集的諸多網友以及好友的點子能想到的最完美的計劃。
可惜,就這個計劃也被打破了。
不過好在,他還有後招。
趁著禪韞背對著他拍照的間隙,他從帳篷中拿出一個袋子,解開繩索。
一抹抹螢火緩緩升起,忽明忽暗,交相輝印,從女孩的背後環繞至她身前。
禪韞摁著手機快門鍵的手指停下來,雙眼看著眼前這片飛舞的螢火蟲,呼吸都減弱了幾分,生怕驚嚇到他們。
都說螢火之光不可與皓月爭輝,但麵對眼前的景象,她往後又怎敢妄自斷言。
千千萬萬的螢火飛舞,明明滅滅,構造了一片金色的銀河,流轉間,好似打碎了鑽石投入其中,反射出細碎的光芒,印在她的眼眸。
京墨上前,伸手拉著她的手腕,怕她看入了迷一不小心摔跤。
禪韞伸出手去,想要那些螢火蟲能夠停留在她指尖,可即便沒有,她也是開心的。
“京墨,你看呀,好漂亮啊!”
她拉著京墨一同沉浸在這無邊的美夢中,笑彎了的眼眸比天邊的明月還要耀眼。
“嗯,很美。”
他點頭,眸光瀲灩,嘴角微勾。
之後便是禪韞沉浸於拍照無可自拔,滿天的螢火蟲被記錄在她的手機中,她的笑顏也永存於京墨的心頭。
很晚了。
月亮慢慢隱藏在雲中,若隱若現,周邊的動物鳴叫聲也少了。
等一切散去之後,京墨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洗漱用品遞給禪韞。
“今晚上將就一點,明天可以看日出。”
洗漱還好,並不是一個大問題,隻是睡覺……
禪韞盯著眼前的帳篷陷入了沉思。
隻有一個帳篷。
自從她和京墨結婚以來,兩人還沒有同床共枕過。
何止沒有同床共枕,甚至都沒有在同一房間內相處超過一小時,最近的距離也不過曾經她休養在床那段日子,京墨每天晚上溜進來看她。
但也隻是很單純地看。
而今晚……
看樣子少不得要一起睡了。
從一個尺度跨越到另一個尺度,進展會不會太快了?
她沒有拒絕的意思,隻是京墨看起來怪純情的,恐怕要害羞的。
禪韞捧著著臉蹲在稍小了一點的火旁,腦子裡想著某“純情男孩”,自己的臉反倒紅透了,也不知是被熱的還是怎麼。
京墨來來回回,從車裡把禦寒的物品搬到帳篷內,有把帳篷裡的內飾搭建好便朝那一團走過去。
“去休息吧,天色不早了,這蚊蟲多,帳篷裡我剛撒了驅蟲水。”
“嗷嗷,好的。”
禪韞腦子想著事,呐呐點頭,起身之前手下意識塞到京墨掌心,他也條件反射握緊。
一握緊就不想鬆開了。
兩人一前一後,牽著手走向帳篷,各有各的心思。
禪韞:怎麼辦啊,真的要和他一起睡覺嗎?
京墨:老婆牽我了,星星眼jpg
禪韞:他會不會緊張啊?緊張的話我怎麼安慰他?
京墨:老婆手小小的,好軟,好好捏
禪韞:我應該不打呼嚕吧,今天都沒洗澡誒……
京墨:老婆牽我手了老婆牽我手了!
這一切的心理活動,在進入帳篷時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