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癟癟嘴,眼角耷拉著。
他也想知道,為什麼老是他這麼倒黴。
林以鼓了鼓臉頰,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當然,我也想在最後關頭多看看姑姑。”
他露出一抹僵硬的笑容。
一陣風吹過,滿屋的長明燈隨之明明滅滅。
林以在高管家的注視下走到第一排的蒲團麵前跪坐好,麵前的紅木棺材反射著不祥的光照,盯久了仿佛是乾涸的血跡一般。
高管家露出欣慰的笑容,他看到眾人都十分守規矩的跪坐在蒲團上,又敲打了外麵的下人幾句,便匆匆的離開後院,消失在夜色之中。
沉重的木門被npc們合上,外界的聲音全部消失。
一個滿身肌肉的玩家試探的推了推門,結果自然是紋絲不動。
“草,我和外麵的隊友聯係不上了。”他泄氣的坐回蒲團上。
其餘人也發現聯係不上隊友。
看來今晚隻能靠自己了,玩家們沮喪的想著。
隨著高管家的離開,靈堂裡的玩家們也開始活躍心思。
他們看著第一排少年瘦削的肩膀,不知在盤算些什麼。
畢竟到了副本遊戲裡,前麵不知道規則的時候,總要有人探路才行。
如果你沒本事,那隻好把性命留在這裡了。
反正這個遊戲,最不缺的就是人命。
後方數位玩家眼神冷漠。
其中那位前麵早就看不慣林以的張曉媛也拿著親戚卡,她滿臉的幸災樂禍,沒忍住發出一聲嗤笑。
昌安表情依舊溫和,他的位置很好,在第二排的中間。
剛才分配位置的時候,他左邊是一看就很強的談流之。
右邊是他眼疾手快拉過來,以為他主的高亮。
前麵有林以頂著,這位置還容易看到線索,後麵更是足足有六位玩家。
他聽到後方張曉媛的笑聲,也勾了勾嘴角。
在下午和張曉媛的相處中,他已經猜測出她為什麼對林以抱有敵意。
他眼中劃過一道銳利的光芒,就讓他看看這個林以到底是個高手,還是個裝模作樣的花瓶!
他語氣溫柔,十分能平定人心中的恐慌。
“諸位,我們現在應該團結起來度過難關,保護好第一排的玩家,並趁機找到線索。”
這話當然沒什麼問題,畢竟唇亡齒寒的道理,大家還是懂的。
結果他的話‘意外’惹怒了女人、
她陰陽怪氣道“我就不參與了,畢竟晚上消耗體力太多的話,白天哪有精力去找線索。”
【這女的好賤,她這麼做簡直損人不利己!第一天不找線索搞內鬥!】
【啊啊啊啊啊我當時過本最煩這種,你個人恩怨關我什麼事,我隻想找線索通關。(該內容涉及劇透,已屏蔽)】
這話一出,其餘本來想合作的幾位玩家也猶豫了。
後方穿著襯衫的眼鏡男和旁邊的同伴板寸男對視一眼。
眼鏡男搖了搖頭,示意隊友先不要說話,畢竟他倆都是隻過了三個副本的菜鳥,大佬的事情不是他們能摻和的。
談流之似笑非笑的看著林以的後背。
以他的暴脾氣,肯定要殺雞儆猴,簡單粗暴的把在場的人捏合在一起,迅速完成任務。
然後按照自己的喜好定奪玩家們和npc的生死。
男人垂下長睫,有些自嘲的暗歎一口氣。
所以,他從不會關心彆人在想什麼。
獨自一人跪坐在前排的林以卻不像談流之想的那樣輕鬆。
他眉頭微蹙,艱難的吞咽了下口水,喉嚨有些疼痛,看來是這一天的折騰讓身體又有些不舒服。
靠武力是不行了。
但他早就想好辦法,絲毫不慌。
“哦?你以為我白天的一係列舉動是要乾什麼?”
板寸男憨憨道“您不是累了要休息嗎?”
畢竟林以身上有儲物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