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辰南踹了他一腳:
“快滾吧你!”
“什麼夜不歸宿?”
“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浪啊?”
欒平笑著離開了。
季辰南去健身房,在跑步機上揮汗如雨的時候,一直想著欒平說的“獸血沸騰”。
一開始,他單純覺得有莫名的喜感,越咂摸心裡越不是滋味。
真的要為了所謂的“愛情”去娶一個隨時隨地都可以將自己乾翻的厲害女人嗎?
“愛”會漸漸消失,“獸血”可不會,還會越變越強。
白榆去陳森家做飯,沒有提起那個塔吊掉落的事,她以為那隻是一個意外。
她做了一大鍋酸菜魚,炒了一大盤回鍋肉,征得陳叔同意,把歐仲文歐仲武姐弟也叫了過來一起吃。
歐仲文有些不好意思:
“謝謝榆姐森哥陳叔叔,有好吃的都想著我們。”
“感覺我跟我姐老在你們這裡蹭吃蹭喝的。”
“實在有些過意不去。”
白榆開玩笑地說:
“要不你拜陳叔為乾爹,拜我為姐姐吧?”
陳森:那我呢?
樸樸:你當然是乾哥,我是乾妹妹了。這都搞不清楚嗎?笨!
大家一起笑了起來。
吃完飯,聊了會兒天,歐家姐弟就回去了。
歐仲文最近嘗試減肥,每天都會進行夜跑。
他穿上跑鞋和運動服,戴了耳機,準時出門了。
跑步路線也是他提前規劃好的,燒烤攤比較少,免得跑著跑著就克製不住去來上一串。
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他也沒有去人跡罕至的路。
然而,意外還是發生了。
路過一條小巷的時候,歐正仲文加快了腳步。
這條小巷大約長20米左右,隻要快速通過就沒事了。
沒想到啊,這唯一的一丁點僥幸心理,讓他在今天著了道。
當一個彪形大漢捂住他的嘴,將他往一棟沒有開燈的房子裡拖的時候,他第n次的痛恨自己覺醒的不是白榆的那個技能。
雖然有失控的可能,但是無論是在戰場上,還是在現實中,都是同樣的實用。
遇到這種情形,彆說一個壯漢,哪怕是10個壯漢,敲碎他們的腦袋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
在下城區,如果遇到這種情形,大概率會被挖腎,甚至挖心臟、取眼角膜,但這裡是上城區,所以歐仲文不知道迎接他的到底將是什麼。
正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房間裡的燈亮了。
突如其來的光明讓歐仲文閉上了眼睛。
“彆緊張,孩子!”
一個慈祥的聲音傳來。
歐仲文睜開了眼,看到了一位頭發花白、西裝革履的老者。
老者的眼中,是父親般慈愛的光芒。
可是,要真是一個慈愛的人,為什麼要做這種綁架人的勾當呢?
想到這裡,歐仲文冷冷地看著那位老者:
“你是誰?想要乾嘛?”
老者示意那個壯漢放開歐仲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