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看著陳森虛弱的樣子,她心如刀絞,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幾個耳光。
她知道他總是想要保護她,但她還是低估了他能做到的程度。
她上前去,半跪在他的床前,握住他的手:
“怎麼那麼傻?”
“我會沒有任何把握就往城外跳嗎?”
“哪裡就用得著你救我了?”
“把自己搞成這幅樣子,你……”
門外的季辰南看到這親密無間的畫麵,呼吸一窒。
郭詩逸插嘴:
“榆姐,你不知道當時有多恐怖。”
“我們從城樓往下看,你都被狼群淹沒了,就露半個頭。”
“我們都覺得你下一秒就要被狼群撕碎,但是都沒有勇氣冒著內臟破裂、口吐鮮血甚至一命嗚呼的風險使出異能。”
“隻有森哥,他做到了。”
“你就不要責怪他了。”
陳森沒有血色的唇動了動,用儘力氣擠出一個笑:
“沒事,她沒有在責怪我。”
“她隻是心疼我。”
郭詩逸拍了歐仲文肩膀一下:
“兄弟,你說我是不是吃飽撐的?”
“為什麼要摻和小情侶的事?”
歐仲文同情地看了她一眼:
“一不小心,成了他們pay的一環。”
“尷尬不?”
郭詩逸:尷尬!
白榆原本半跪著握著陳森的手,被他們一調侃,這才發現這場景未免過於曖昧。
她無奈一笑,站了起來:
“醫生怎麼說的?”
郭詩逸:說是沒有任何藥物可以用,隻能靠自己的身體自動修複。
歐仲文:吃點好的,休息休息再休息,到時間就自己好了。
白榆點點頭:
“我知道了。”
“獸潮也結束了,咱們可以回去了吧?”
一直站在門外的季辰南終於找到適合他露麵的時機了,他三兩步走了進來:
“可以回去休息了。”
“我派車送你們。”
郭詩逸:那不用,我榆姐一直是坐我家的車,我送他們過去就行。
季辰南想一巴掌抽扁郭詩逸的臉。
這世道真是不行了,走哪兒都有人杠他,走哪兒都有人不給他麵子。
他可是季辰南,季氏的季辰南。
“好久沒回家了。”
“也帶我一個。”
歐仲文對郭詩逸說。
郭詩逸拍拍他的肩膀:
“那還用你說?”
“咱們都是榆姐門下的人,是一夥的。”
“自然要乾什麼都在一塊兒。”
郭詩逸出去安排車,歐仲文和白榆扶起陳森,由歐仲文背著他。
雖然歐仲文個子沒他高,好在比他胖很多,背起來也不是很費勁。
季辰南跟在白榆身後:
“我會給你申請獎章和獎金的。”
白榆:謝謝!
季辰南:這句“謝謝”聽起來輕飄飄的,一點份量都沒有。
白榆挑眉:
“那不然呢?”
“我跪下給你磕一個,邊磕邊說,這才有份量?”
“你給我申請的前提難道不是我在城外的浴血奮戰?”
“換句話說,我的表現夠得上那份榮譽,你才能申請,對吧?就算不是你,也會有彆人幫我申請,是不是?”
“對於這樣的舉手之勞,你是指望得到什麼樣的感謝?以身相許嗎?我是什麼很賤的人嗎?”
季辰南變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