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的唐陌翻來夫妻差點將床板給翻塌,不搞清楚府中的那點秘密怎麼入睡?
翻來覆去的他影響到了辛安,氣的辛安踹了他一腳,“好奇心怎麼這麼重,該讓你知道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你,母親不說自然有不說的理由。”
唐陌側身,“我就不信你不好奇。”
“我”
辛安閉上了眼睛,“也挺好奇的。”
“不過”
她又睜開了眼睛,“睡了,回頭我悄悄打聽。”
唐陌長長的歎了口氣,說最近他比較忙,廖直盯上他了,還給了他一個差事,“不算難但也不容易,我想辦的漂亮些。”
“肯定是廖夫人給他說了你,他才盯上了我,我這就算是機會來了。”
“那是好事。”
辛安讓他好好乾,家裡的事不用擔心,“有我和母親呢,什麼事我們辦不了?”
“也是。”
唐陌悄悄往後挪了一下,“算起來你可比母親有經驗,你執掌侯府的時間更長,上輩子你醜,活得久。”
說完立刻閉眼裝死,辛安睜開眼睛,“你全家都醜。”
唐陌又往床邊挪了些,“嗯,我最醜。”
接下來的幾日唐陌幾乎就沒回來用過晚飯,辛安知道他在做什麼倒也不介意,倒是王氏當著她的麵將唐陌罵了又罵,辛安笑道“男子在外免不了應酬,再說家裡也沒什麼事,讓他忙去吧。”
“我明日要去汪家賀喜,母親可要一同前往?”
汪遊要娶兒媳婦,早早的就送了帖子來,辛安想提早一日過去送賀禮,順便問問汪家那些老兵的情況。
“祖母給我的糧食已經撥出來,該要放下去了。”
王氏擔心辛安剛接手不順暢,便答應了下來,又道“也不急於一時,總要等汪家忙過了這陣子再說。”
有王氏在前麵撐著,辛安輕鬆許多,婆媳倆又說了一夥兒閒話,原以為辛安會好奇陶家的事,但從始至終都不見她提及半句,王氏暗自點了頭,是個穩重的。
有丫頭快步而來,福禮道“稟二少夫人,門外來了幾個人,說是來自淮江,來投奔二少夫人。”
辛安怔了怔,隨即一臉喜色,“定是柏叔他們來了,我去接他們。”
見她就這麼急匆匆的走了,王氏笑著搖了搖頭,讓平秋去看看來的都是誰,要妥善安排。
侯府的門外停著馬車,馬車後頭還跟著幾輛蓋著雨簾的板車,上麵的貨物不少。
一位五十來歲的老者摸著自己的胡須打量著門匾,對身旁的人道“瞧瞧人家侯府的門臉,多氣派。”
“你說咱們的大姑娘該是過的不錯吧。”
說話的就是辛安口中的柏叔,秦柏,精瘦精瘦的一糟老頭,若不是有一旁的方達在,他都不見得能使喚動侯府的門房。
方達略有些愁容,他就是京城人士,自然曉得這些勳貴對商戶的不屑,大姑娘從世子妃無端就成了二少夫人,讓辛家被人暗中笑話許久,更有人當麵打趣,這般情況他實在不敢想象大姑娘能在侯府過的多好。
“秦大夫,秦神醫,夫人給你準備了那樣體麵的衣裳怎麼不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