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之間的博弈以唐陌拿了銀子告終,唐綱氣的摔了桌上的筆,什麼都做不了的他隻能無能狂怒,最後氣衝衝的出了門去找王氏理論,卻在見到王氏的時候又偃旗息鼓,王氏淡淡的看向他,“侯爺這是怎麼了?”
唐綱深吸了一口氣,這個她也得罪不起,此刻不禁懷疑起了自己,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看到王氏就有些發怵呢?
母子倆可真是像,擠兌起他來半點不留情。
想要進門又遲疑了,最後還是進了門,張口就問辛安進門後的日子可孝順,可知禮懂事?
“她哪裡得罪了侯爺?”
王氏態度不好,一猜就曉得他腦子在琢磨什麼,心裡唾棄嘴上卻一點不留情,“人家還要怎麼孝順?成親當日自己的新郎官跑去和弟妹睡在了一起,她什麼都沒乾就招來無數的嘲笑,侯爺難不成不知道外頭的人是怎麼嘲笑她的?”
“人家沒有鬨,將這種天大的委屈咽了下去,按理來說這就是她最大的孝順,她往後無論做了什麼,隻要不出格不給侯府帶來災禍,侯府都要縱著她。”
“誰讓侯府欠她呢?”
“沒看大兒媳婦都儘量避免出現在她跟前,就是心虛。”
唐綱原本想讓王氏去敲打辛安,結果換親的事又被翻了出來,火氣壓製不住,朝王氏道“從兩個孩子成婚後你就開始偏心,未免偏的太過。”
王氏頓時化作了鬥雞,“侯爺說我偏心?”
“侯爺好意思說我偏心?”
“你要是這樣想,那今日我們就好好掰扯一番看誰偏心”
唐綱忘了,如今的王氏早已不是那個溫柔的王氏了,徹底顯露本性的她早已經不願意再委屈自己,隻要在這府裡,除了老太太以外,誰的麵子她都可以不給,而唐綱還是她的頭號厭惡對象,隨時都在等機會用言語將他摁在地上摩擦。
原本還擅長窩裡橫的唐綱節節敗退,悔恨不已,狼狽退出臥房,“悍婦,你這個悍婦,我和你說不清楚。”
“我今晚睡書房。”
見他敗走,王氏翻了白眼,招來了心腹吩咐了兩句,沒多久就得知了今晚書房的事,冷哼一聲,“活該。”
這日晚上下了一場雨,早上起床的人們便發現這天涼爽了許多,街上的人也多了起來,下午唐陌正和北衙軍的同僚一起往回走,羅齊問從一棵大樹後走了出來,唐陌唇角輕勾,將一塊碎銀子拋給了他,讓他去茶樓找個好點位置等著。
傍晚從北衙軍出來他遇到了廖直,經過這些日子廖直對他的印象有了改觀,當然也有他夫人偶爾在耳邊念叨的結果,“廖指揮使。”
“嗯。”
年歲上廖直比唐陌大不了太多,身形高大的他比唐陌高出半個頭,身形挺拔模樣上乘,負手而立更顯身形,“回家?”
“約了人在茶樓說話。”
廖直點頭,“下次休沐帶著你夫人過府來用飯。“
沒等唐陌回答又說了,“我夫人說的。”
也不等唐陌說什麼,抬腳往前走,已經有人為他牽來了馬,很快便隻能看到他打馬而去的背影。
莊實湊上來,“指揮使要請你吃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