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綱被王氏擠兌個半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王氏卻沒放過他。
“侯爺的心是偏的,認定了老二夫妻不是好的,自然就覺得他們做的皆是惡毒事,就如同炭火中毒,即便知道放炭火不是他的意思,關閉門窗也不是他吩咐的,但侯爺依舊會認為他是居心叵測對嗎?”
唐綱被她問的心虛,嘴硬不肯承認,“就算不是他,他必然也是早發現了,這才提早回去,然後再來裝好人。”
王氏忽然覺得和他說話很累,“侯爺要這麼認為也可以,誰也乾涉不了,既然你認為他們有罪,看是趕出侯府還是直接送官?”
唐綱語塞,騎虎難下,王氏起身,“想必侯爺還沒想好,也不急,天亮之前定下就行。”
“父要子亡,其實也不需要理由。”
平秋帶著快步而來,審問已經結束,“春華院有一個丫頭親眼看蔡姑姑縫製布偶,粗使的一個婆子又見到蔡姑姑將布偶交給了蔡荃。”
“蔡姑姑在門外請罪,說她是太緊張世子的三個孩子,猜測二公子和二少夫人妨礙了世子的子嗣,便自作主張做下此事,目的是讓二公子搬離秋實院。”
“夫人可要見她?”
王氏側首看向唐綱,滿目譏諷,“想來侯爺是不信的,可否要親自再審一次?”
“奸詐的狗奴才,你自己看著處置吧。”
唐綱麵子掛不住,拂袖而去,王氏唇邊一抹冷笑,“將蔡婆子綁了關到柴房,明日一早提來。”
吩咐完轉身回了屋內,關上了門,快步走到床頭找出暗格裡藏著藥粉,盯著那藥瓶子看了好一會兒才不甘的放了回去。
次日的辛安睡了個日上三竿,如今她在外已經是被傷透心受儘了委屈,還起那麼早不合適。
南風守在門前,等她收拾妥當了才進門將一早上的事說給了她聽。
“世子醒了,夫人關上門和世子說了一炷香的話,再出來的時候就將蔡姑姑放了回來,隻是罰了她一年的月錢,春華院的管事姑姑成了劉姑姑,同時在春華院伺候的人都被罰了三月月錢,說她們隨意讓外男進院門。”
“兩位姨娘跪在夫人跟前說她們昨日腹痛是因為一同吃多了湯水導致的,並非是要陷害二公子和二少夫人,夫人讓她們三日後就挪出春華院,又下令若她們保不住肚子裡的孩子就發賣出府去。”
“夫人還換了春華院的幾個人,新來的人已經開始乾活。”
“另外前院也被處置了好幾個人,連張管事都吃了掛落。”
不得不說王氏厲害起來還是有幾把刷子的,上輩子辛安能勝的那麼容易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唐陌早亡,導致了王氏失去了鬥誌,要不然還真沒那麼容易。
辛安挑眉,不緊不慢的吃著早飯,“侯爺上朝去了?”
南風點頭,彆的並未打聽到。
辛安施施然起了身,“準備一下,我要出門。”
“少夫人要搬離侯府?”
昨晚放了狠話,知情的人都在等著看她會如何收場,畢竟作為侯爺的唐綱到目前還沒任何表示。
“今日萬源行開張,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