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差人將府醫從被窩裡挖出來,欲哭無淚的府醫一看到唐陌的傷口心頭就是一緊,心想著侯府今年也不知道是不是撞邪了,世子接二連三的出事,這下連好端端的二公子也沒逃掉。
等處理好傷口不敢問緣由的府醫趕忙離開,原本以為給人當府醫能輕鬆些,結果哎
“你說你怎麼這麼不小心,他伸手你不會躲?”
王氏給唐陌倒了杯熱水,“找他算賬也不急於一時,一點也不穩重。”
唐陌道:“我白日不是睡夠了嘛,左右也睡不著,我就想看他起的跳腳樣子。”
“你啊”
王氏叮囑唐陌不要太囂張,免得多生事端,“他本就氣量狹小,你找他晦氣,回頭還不知道怎麼氣,小心他收拾你。”
唐陌笑眯眯的說他不怕,“既然父慈子孝和我無緣,那就換個方式相處好了。”
說著就起了身,“我回去了,困了。”
王氏無奈搖頭,差人將他送了回去。
一連幾日唐綱雷打不動到春華院看唐榮,防著唐陌真的做出什麼事讓唐榮丟醜,唐榮的傷勢一時半會兒也好不了,到現在也不能起床走動,若是唐陌衝進門將他再打一頓,他可半點還手之力都沒,為此還特意多撥了一個護衛來守著院門。
可惜這幾日的唐陌什麼都沒做,因為他傷口裂開的事很快就被秦大夫發現了,為此辛安就在院子盯著他,省得他又起床去折騰。
時間飛逝,天越發的寒涼,在床上躺了幾日唐陌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痂,得到秦大夫的允許後穿著一身新衣當差去了,如今人家是副指揮使,要管的事也多了,名下也有了可以調派的人手,可謂春風得意。
如此一來倒讓唐綱放鬆了警惕,開始安慰自己唐陌那天晚上說的話就是氣話,應當不會做出太過分的事,但派到春華院的人也沒撤回來,以防萬一。
得閒的辛安開了庫房,親自挑選一尊極為貴重白玉壽仙翁出來,那還是她父親偶然間得來的,稀罕的很,後來還是給了她做陪嫁。
又找了一個匣子出來,裡麵放著三顆碩大的珍珠,比她婆母送她的那一匣子還大,還要圓潤,可是海外來的稀罕物。
特意派人去請來了王氏,“母親您幫我看看,這尊壽仙翁送給太後,這珍珠給皇後娘娘,如何?”
王氏捏著一顆珍珠屋裡屋外的借光,眼中的驚豔絲毫不加掩飾,“我的天爺,都說鹽商富貴無比,我算是開了眼了,這樣品相的珍珠可從未見過。”
她以為自己收藏的那匣子就已經是極品,還特意藏在自己臥房,和手裡這個比起來就如同珍珠下的崽兒一樣。
“敬獻給皇後娘娘是對的,咱們的身份戴不了這個,就是”
“太貴重了。”
唐陌升遷,皇恩浩蕩,王氏正在琢磨要進宮去給太後和皇後請安的事,還得送上體麵的謝禮,可惜她翻找了庫房都沒找到能讓太後和皇後看上眼的好東西,已經在琢磨花錢去外麵買。
辛安的這兩樣寶貝可謂是解了燃眉之急,但畢竟是人家的嫁妝,她的嫁妝被唐綱用了些,讓她現在都對唐綱不恥,她不希望自己的兒子也被兒媳婦看不起。
“這等品相的珠子得要鑲嵌在頭冠上,還隻能鑲嵌一顆,除了太後和皇後娘娘都沒資格。”
“可這是你陪嫁,哪能輕易拿出來?”
往後親家要問起該要如何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