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眼眸中閃爍著好奇與戒備。
宮女知道隱瞞已經毫無意義,於是坦白道“這是一種能夠使人意亂情迷的迷情香。”
玲瓏聽聞此言,眼神猛然收縮,憤怒之情溢於言表。
幕後之人手段狠辣,竟然采用這樣卑劣的手段,企圖摧毀小姐的名聲與幸福!
難怪之前宮女會故意做出那樣的手腳,汙染小姐的衣物,原來隻要在小姐更換衣物的時候點燃這種香料,那後果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蘇雅呼吸微微一頓,隨即恢複了鎮定,直接問道“幕後的主使者,就是平樂郡主吧?”
宮女微微點頭,默認了這個事實,臉上一片慘淡,她深知自己已如案板上的魚肉,平樂郡主背後是皇室的權威,逃脫無望,懲罰隨時可能降臨。
此刻的承認,更像是一種絕望之中最後的掙紮與求生。
“郡主命令我將你引入密室,放置香爐,一旦香氣四溢,我便返回宴席。接著,她會找借口巡視,帶領大家觀賞這一幕。”
宮女的陳述,無一不證實了蘇雅之前的推測。
蘇雅沉思片刻,緩緩開口道“你按照計劃點燃香爐,但不必再回到宴席上。”
宮女不解其意,但在完成了指派的任務之後,她覺得不應再多生枝節,於是遵照蘇雅的指示,沒有片刻猶豫,徑直走向那幽靜封閉的房間。
蘇雅若能窺見其心,定會笑其太過天真,那笑容中蘊含著閱儘世間繁華後的淡然,以及對人性複雜微妙的洞察。
生於帝王家,她的世界自幼便充斥著權力與算計,接受的是唯有君臨天下、操控乾坤的嚴苛教誨。
在這樣的環境下,世人皆不過是棋盤上的卒子,生死榮辱,全憑君王的一念之間。
而一旦決策不如人意,懲罰便會如天際之雷,轟然而下,讓人無處躲藏。
“小姐,我們還回宴席嗎?”
玲瓏的聲音溫婉細膩,如春日微風拂過湖麵,她的心思細膩如發絲,已敏銳地捕捉到了蘇雅眉宇間一閃而過的微妙意圖。
蘇雅輕輕搖頭,眸中閃爍的狡黠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照亮了她心中的計策“無需回頭,我們若歸,何以誘敵深入?好戲,自當留待後賞,在最合適的時候揭開帷幕!”
她的話語輕盈,卻透露出深思熟慮後的從容自信。
玲瓏臉上浮現出一絲困惑,她的純真如同未染塵埃的雪“郡主真會親至?她攜帶眾多仆從來此,若最終空手而歸,豈不是顏麵大損?”
玲瓏的疑問,帶著少女的單純,卻不知世事險惡,更不知平樂郡主的心機重重,欲借太後的壽宴,以私會之名毀掉蘇雅的名節。
而對於屋內孤女而言,又豈是無所作為?在這背後,定有不為人知的同謀暗中相助。
“靜待佳音即可,我們另尋一靜謐涼亭,暫避鋒芒。”
蘇雅的語氣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堅決,她的每一步棋,都是精心布局的一部分。
宴會上雖然歌舞升平,擅自離席自然不合禮數,但若突遇風雲變幻,連太後都要自顧不暇,又何談顧及區區一個女兒家的安全?
玲瓏的心隨著蘇雅的決斷逐漸安定下來,兩人悄無聲息地尋找到了一處涼亭,靜候那未知變局的到來。
與此同時,平樂郡主在另一端焦急地期盼,那雙望穿秋水的眼睛卻始終捕捉不到宮女的身影,心中的猜疑如野草般瘋長,她的計劃,是否已成泡影?
趁太後的腳步未來得及踏足此處,平樂郡主決定親自探究,她不帶任何侍女,像一隻悄無聲息的貓,悄然接近那半掩的門扉,心頭不禁生出幾絲異樣的疑惑。
門後究竟是何等光景?
平樂郡主的眉頭不禁緊鎖,那份疑惑中夾雜著不悅,她暗想,那位宮女究竟怎樣侍奉,才能讓這一切顯得如此不同尋常?
內心的不滿如同波紋,一圈圈擴散開來,但她努力壓製著怒意,緩緩步入室內,卻未曾料到,自己的一舉一動早已落入他人算計之中,尚未來得及察明周遭,就被一股突如其來的力量猛然攬入了一個堅實而又陌生的懷抱。
在屋內,魏崇樓已恭候多時,蜜香彌漫的空氣中,他似乎已經失去了自我,更何況他在茶水中暗自下藥,自己也不免淺嘗了一番,理智的防線早已搖搖欲墜。
平樂郡主踏入門檻的那一瞬間,魏崇樓因藥物的影響未能分辨出眼前人的身份,隻覺得來者身姿嫋嫋,與蘇雅有著難以言喻的相似,衝動之下,他不由分說地將那身影輕擲於床榻之上。
平樂郡主驚恐與憤怒交織,奮力掙紮,“閣下意欲何為?魏崇樓,你難道已喪失了所有理智!我並非蘇雅,而是尊貴的平樂郡主!你對我如此無禮,可曾考慮過後果的嚴重性?”
此時的魏崇樓,理智已被激情燃燒殆儘,耳邊隻依稀聽見無禮、瘋狂的字眼,他心中想到,蘇雅必然是不願再與他有任何瓜葛。
身為血氣方剛的青年,他的力量足以掌控一切,即便平樂郡主拚儘全力反抗,也無法逃脫他的掌控。
“阿雅,蕭延徽除了權勢滔天,還有什麼能比我更好?我比他年輕,比他英俊,往日隻是被蔣璐璐那狡猾女子所迷惑。從今天開始,我發誓定會對你一片真心。”
“放手!”
平樂郡主的聲音中帶著深深的厭惡與憤怒,“你哪一點能比得上武安侯?我勸你立刻鬆手,否則彆怪我狠心辣手,讓你付出代價。”
魏崇樓的表情在一瞬間變得陰鬱,“看來,與我分開之後,你已經被蕭延徽徹底吸引了。沒關係,既然江南那次我們沒有實質上的夫妻之實,今日我便要彌補這個遺憾,讓我們重新成為真正的伴侶,遲早你會明白,誰才是你命中注定的那個人。”
另一方麵,當太後與皇上等人到達宴會現場時,卻發現宴席上有兩個座位顯得格外突兀——空無一人。
身邊的太監低聲道出了缺席者的身份,“啟稟皇上、太後娘娘,缺席的乃是德譽縣主與平樂郡主。”
太後的眼神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厭惡,她刻意忽略了平樂郡主同樣未出席的事實,口中道“就連哀家的壽宴也有人想鬨事不成?難道進了宮還不能收斂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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