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騎射也是她的強項,然而為了成為一位溫婉的貴婦,那些技藝被迫束之高閣。
尤其是在婚後,繁瑣的家務占據了她的所有時間,再也無暇他顧。
但這並不意味著她徹底忘記了騎射。
就在剛才射兔之際,她其實早已預判了兔子逃逸的路線,隻是兔子突如其來的減速與位置偏差,導致她僅射中了其後腿。
按理說,兔子本能迅速閃避,除非……
唯一的可能,是兔子受到了另外的乾擾。
蘇雅的目光自然而然地投向蕭延徽,恰好他也正望向這邊。
四目交彙,蕭延徽對著她豎起了大拇指,這位大虞的定海神針,以這樣的方式表達了讚賞之情。
蘇雅的嘴角不禁上揚,回以一個溫暖的微笑,心中明白,那個暗中相助的人非他莫屬。
宴會籌備之時,仆人們忙碌於烤製獵物,以供貴族們享用,他們隻需耐心等待美食的呈現。
平樂郡主似有不滿,借故提前離開,這反而給了蘇雅與金氏私下交流的機會。
“阿雅,你的箭術簡直是神乎其技!”
金氏激動地說道,言語中滿是對蘇雅的欽佩。
原本還想著分些獵物給她,現在看來,顯然是多慮了。
蘇雅自己就有獵鹿的能耐,簡直就是武安侯那未過門的最佳拍檔,二人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說是一家子也不過分。
“小時候,家父特地為我請了師父單獨調教。”
提起往事,蘇雅心中五味雜陳。
那位師父曾隨她的父母一同航海,聲稱能確保他們的安全,然而時至今日,他恐怕同她的父母一樣,已永遠安息於浩瀚的海底之下了。
每當這些記憶湧現,心頭總免不了一陣沉重。
“你的父母真是開通明理之人。”
金氏由衷地讚歎道,“我的騎射技巧雖是父親所傳,但母親見我像個男孩般,便不許父親像教導兄長那樣嚴格要求我了。”
即便如此,金氏的騎射技能在眾多女子之中仍舊出類拔萃。
由此可見,蘇雅能夠達到如此境界,其父母必定耗費了極大的心血,聘請的師父必然是頂尖的高手。
“是的,我的父母思想都非常先進開明……”
蘇雅的話語中充滿了懷念之情。
也正因為如此,在那場突如其來的不幸降臨之初,她的心境宛如秋日連綿的陰雨,整日以淚洗麵,眼中所見的世界都籠上了一層灰暗,心靈的窗戶緊閉,難以穿透那層厚重的陰霾,去麵對那殘酷而冰冷的現實。
“好了,我們換個輕鬆些的話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