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州的夜,明星亮月。
即使沒有燈光,眼前路,依舊清晰。
不再與蘇鮮聊著這些深夜容易令人迷惑的話題,我的思緒回歸正常。
此刻的我,確實應該去找個地方洗個澡,然後換身乾淨的衣服,最後再考慮何時返程上海。
從淋過雨到現在,我感覺我的身體狀況一直都處在生病的邊緣,能堅持多久,我也說不清。
阿嚏……!
一個噴嚏打出,鼻子間傳來堵塞的感覺,我大概知道,應該是感冒了。
因護城河邊一直有風的緣故,加之車裡吹了很久的空調,以及剛才精神狀態的起伏,冷熱交替間,感冒屬實正常。
“趕緊上車,找個酒店休息吧,你都感冒了。”
見我情況不是很對,一旁的蘇鮮也是收起了玩笑的意味,關切的提議。
“你住哪兒?”
“我等會兒去買身衣服,暫時去你那兒洗個澡算了,這麼晚開酒店,沒必要,等會兒我就回上海。”
此刻的我覺得,沒必要去找酒店,暫用蘇鮮住的地方,洗個澡換身衣服,就差不多。
然,後知後覺的我才發現,好似下意識的直接忽略了蘇鮮在不在意的問題。
“那個,不方便的話,也沒關係的。”
見蘇鮮沉默不做聲,我有些尷尬,覺得這樣說太隨意了,畢竟男女有彆,剛才話語欠妥。
“不是不方便,而是……”
安靜了半晌,蘇鮮終是說出了她的難處。
“我沒住酒店。”
“那你住哪兒?”我好奇。
“哪兒都沒住。”
“你彆跟我說,你昨晚到現在沒睡覺?”我不太相信。
“睡覺倒是睡了,不過很短,大概幾個小時,原本下午要去上海找你的,可你不接我電話,就懶得去了。”
下意識裡,蘇鮮說出了某些心聲,稍不注意,會有所動容的。
但我還是不理解,幾個小時,不住酒店,能在哪裡睡!?
“難不成你在這護城河邊睡了幾個小時?”我充滿好奇與不解,更是大膽猜測。
“那倒沒有,在一家餐廳,很安靜的餐廳,吃了會兒飯,然後就小咪了一兩個小時。”
看此刻蘇鮮的表情那麼認真,我的懷疑不再那麼強烈,但還是心存疑慮,總感覺蘇鮮的行為和話語,不太符合正常邏輯。
“那你是真牛啊,昨天晚上到今天,隻睡了一兩個小時,你是手機嗎,二十四小時不關機?”
此時此刻,蘇鮮的精神狀態依舊顯得很飽滿,讓我深感佩服。
“還好吧,我本來有時候睡眠就少,不想睡的話,一天一夜都不覺得困。”
再次強調後,我隻能是由衷的佩服蘇鮮,確實厲害。
原本我還以為自己熬夜什麼的,還可以,但此刻與她這一對比,簡直比不了一點。
“趕緊上車吧,你在車上睡會兒,我去開個鐘點房,洗個澡換身衣服,然後你也和我一起去上海吧。”
不再多想,我稍加思慮,覺得這是目前最可行的辦法。
“你剛開車來,一兩個小時又要回去,你是瘋了嗎,不好好休息。”蘇鮮不是很能理解我的想法。
“我可沒瘋,要是你不喝酒,你開車帶我去上海也可以啊,現在你喝了這麼多酒,怎麼開車。”
“上海肯定是要回去的,我行李還在酒店呢,而且這車也是我借彆人的。”
我稍微解釋,蘇鮮這才不與我爭論。
“你等會坐後麵,副駕駛地上有濕衣服,不太好坐人。”
“沒關係,我不介意。”
對此,蘇鮮執意要坐在副駕上,甚至還主動將我的西裝禮服外套整齊疊好,放在一旁。
“你看,這樣不就好了,不過你也真夠可以的啊,從上倒下,沒一處是乾的,你這是淋了多久的雨?”
係好安全帶,啟動車輛,前往最近且開著門的商場,路上蘇鮮再次追問。
“都說了雨有點大,我沒來得及躲,差不多全身都淋濕了。”
“許清呢,也和你一樣?!”
“那倒沒有。”
“那她不給你打傘?”
“她有自己的事情啊,我這都是自己不小心,沒注意。”
“所以,你和許清吵架了?”
很意外,對話本應該結束,蘇鮮卻這樣來了一句,讓我一時間想不到如何回答。
“你是真會瞎說話啊,你怎麼就覺得我和許清會吵架!?”我很不解。
“要是不吵架,你會這麼著急去上海,行李和車許清不都可以給你搞定了?”
感覺蘇鮮的話有些沒道理,什麼叫都幫我搞定啊。
“她又不是神仙,還幫我搞定。”
“不說這個了,馬上到商場了,你稍微等我一下,可以在車上先睡會兒!”
我好心的建議,卻遭到蘇鮮的無情拒絕。
“不行,我要和你一起去,我幫你挑身衣服,簡單便宜,絕對好看。”
停好車後,蘇鮮直接下了車,然後表情有些興奮的和我一起走進了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商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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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稍微比較便宜的服裝店裡,為了挑選一套衣服後,然後蘇鮮自己也買了一套,相較於平常的休閒的服裝。
“看在我為你挑選的衣服份上,你買單。”
話音落下,蘇鮮提著買好的衣服就走了出去,我付完錢緊隨其後。
其實剛才我更想直接在店裡的試衣間將衣服換了,然後這樣也不用去酒店洗澡換衣服什麼的,挺麻煩,而且也不劃算。
可如此想法,卻再次被蘇鮮直接拒絕。
“你不想洗,我還想洗呢。”
僅此一句話,我明白蘇鮮的意思。
酒店肯定要去的,就算我自己隨便換一下,蘇鮮不太行啊,昨晚到今天,而且等會兒去上海,女孩子總是愛乾淨的,所以我也不再多想。
“前麵燒烤店還開著,去吃點東西吧。”
“我有些餓了,我猜你晚上肯定也沒吃晚飯。”
走在前麵的蘇鮮忽然回頭,指向前方不遠處,帶著笑容開口。
“你怎麼知道我晚上沒吃?”
“晚會上能吃啥,我雖然沒參加過,但多少還是能感覺到。”
這樣說著,我點頭沒去過多解釋,與蘇鮮一同來到前麵燒烤店。
大概四十分鐘左右,我們吃飽喝足,然後找了附近一家稍好的酒店。
想著蘇鮮也要換衣服洗澡什麼的,儘量去好點的酒店,多少她的心情也能更好些,我自己倒是無所謂。
然而等到了酒店,夜晚鐘點房好像並不可以,要麼隻能開整天的,如此一來就不是很劃算。
一旁的蘇鮮算是好說歹說,以語言的魅力成功將這個有些固執的男生前台說服,其實也不算固執,這本身就是一些酒店的規定,對方也是按照酒店規則辦事。
而至於為何蘇鮮能將對方說動,想來會說話也是其中原因之一,更多的在我看來,多半是因為蘇鮮長得好看吧,且帶著些許微醺的表情,感覺那年輕的男生多少有些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