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門口下了車,我和蘇鮮來到了許清房門口,沒有敲響,直接打了電話。
很快,電話被接聽,然後便傳來一陣略顯虛弱的說話聲,頓時讓我意識到什麼。
“喂……!”
“額,我剛回上海了,聽柳總說你剛回酒店,吃早飯了嗎?”
麵對這種情況,我並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索性沒去問生病如何,直切主題。
“已經吃過了。”
“你把房門打開,我就在門口。”
說完,我掛掉了電話。
而一旁的蘇鮮看著手機,一句未語。
想來,剛才的舉動讓她有些心情不好,但好在她似乎並未因此真的生氣,給許清的早餐還是她買的。
隨著按下門鈴,一分鐘左右,房門被打開。
出現在眼前的不再是昨日盛裝的許清,麵容多有憔悴,且嘴唇泛白,一身寬鬆的休閒睡衣,好像還是剛起床的樣子。
然見我還有一旁的蘇鮮時,臉頰有些勉強的浮出笑容。
“你們怎麼來了!”
有些見外的語氣,卻又顯得很熱情,我頓時有些不太好意思,不知道該怎麼說。
“聽你朋友說,你生病了,這不,馬上就來看你,趕緊喝點粥,昨晚到現在一頓飯都沒吃可不行啊。”
當我思考之際,蘇鮮似直接替我開了口,不曾在意任何的走進房間,將買的早餐放下,然後充滿關切的詢問。
一時間,我的出現好像顯得有些多餘。
想著說點什麼,然後回去我自己的房間收拾東西。
“我留下照顧清兒就行,你先回去吧。”
如此,蘇鮮再次替我開口,認真的看著我,臉上的表情滿是催促。
“我稍微休息會兒,沒什麼太多東西,你直接把去上海的機票定了吧。”
“費用公司報銷。”
看了我一眼,許清沒什麼表情的說完,便不再理會我。
“嗯。”
點頭後我也不再猶豫,將房門輕輕關上,回了我自己的房間。
大概半個小時,我將我的衣服和蘇鮮的都分彆包好,一並裝進了行李箱,好在來時帶的東西不多,剛好能放下。
於是我又查看了飛武漢的機票,有趟中午十一點的,打車去機場半個小時不到,大概下午一點左右就能到。
下午的話,許清也可以好好休息,今天就先不用上班了,我先去公司將一些可以處理的事情先行處理。
如此,我在房間和許清又打了一個電話,確認飛機的時間,然後再來分彆給三人都將機票訂好。
此時,早上八點,大概一個半小時後再出發,剛好許清也能多休息會兒。
又過了後半個小時,蘇鮮來我房間找我。
“你嫌棄我喝酒,你看你自己都喝這麼多?”
沙發上,蘇鮮看著眼前的垃圾桶,言語很是不滿。
“昨天下午喝的,剛好喝完睡了一覺,不然睡不著,第一次參加晚會還是有些緊張。”
我不想去如何解釋,隻儘可能的實話實說,至於是否真實,誰又知道呢。
“彆裝了,我都知道。”
“一個晚上等人不睡,一個晚上在雨裡發瘋,你們真夠可以啊。”
蘇鮮如此說完,頓時讓我懷疑,剛才她和許清到底聊了什麼,難不成許清將我的事情全都說了,沒必要吧。
頓時,我不是很能理解。
“許清都和你說了啥?”
“清兒和我說了啥,你就這麼想知道?”
一時間,蘇鮮的語氣和稱呼變化,讓我莫名,僅此不到一個小時,她們的關係就變得這麼好,連稱呼都變親密了?!
果然,女人的心思難懂,剛才見麵時我還覺得有些尷尬,現在這情況,明顯有些離譜,很難以理解。
“不想,隻是好奇。”我淡定回應。
“和我說說吧,那位林家公子到底和你說了什麼?”
終於,蘇鮮道出了來找我的緣由,隻是不知她是真的想知道,還是隻是為了幫許清。
我感覺都有可能,但我不想說,真的不想說。
哪怕是麵對一向我都會訴說心裡話的蘇鮮,我也不想提起這件事。
並不是覺得丟臉,也不是覺得有什麼不妥,隻是這件事尚且需要我自己的考慮,沒有人能幫我,也沒有人能在聽後為我指出明路。
因為最後做出選擇的是我,不是除我之外的所有人。
“不說算了,我還懶得問呢。”
見我遲遲未語,蘇鮮有些生氣,自顧自的看著手機。
“總之,你要負全責。”
沉默了片刻,蘇鮮再次開口。
“負責,為何?”
“清兒生病難道你不想想自己的原因?”蘇鮮再次質問我。
“她可是為了等你,而你……”
話說到一半,蘇鮮沉默了,不再繼續。
我知道蘇鮮要說什麼,也很清楚她此刻的猶豫,當即我替她說了出來。
“我大晚上的回蘇州找你?”
“你可不要多想啊,去蘇州單純因為無聊,找你也隻是順便。”
這一次,我很明顯撒著一言便可道破的謊言與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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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蘇鮮卻沒有拆穿。
“是啊,因為無聊,因為順便。”
簡單重複著我的話,一時間,蘇鮮情緒莫名。
沒多久,蘇鮮離開了我的房間,一句話都沒說,也不知去了何處。
直到時間差不多,該出發去機場了,我這才見到和許清有說有笑的蘇鮮。
這種畫麵很好,似真是我想看到的。
朋友之間,不疏遠,也不必走得太近,特彆是異性。
靠得太近。總會在稍不注意間,令人誤解,令人留戀。
一同打車去機場的路上,我獨自在副駕駛睡著覺,而後麵的兩位說了什麼,我一句沒聽清,也不想去聽。
辦理好了機票手續,買的是經濟艙,坐下的那一刻,似乎更加疲倦,幾乎沒過多久我就直接進入夢鄉。
一場夢醒,一場人散,隨著走下飛機的那一刻,下午兩點半,我們終是回來了,結束了這次出差。
然,機場出口,我還在想是否三人一起打車先回去,或者我先回公司,讓她們一起回去什麼的。
結果片刻後,有輛藍色的保時捷停在我們麵前,而下車的人,我看得很清楚,也認識。
如今也算是同事,更是許清的追求者之一,梁澈。
“好在沒耽誤,及時趕來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看著眼前這輛藍色的保時捷跑車,雖不知型號,但確實帥氣,更是讓我望塵莫及。
梁澈一如既往,衣裝整潔,捧著鮮花,想來是特意迎接許清的吧。
走在一旁的蘇鮮看了我一眼,似想說點什麼,但見我一句話都沒說,也並未言語。
許清看到這一幕,好像有些意外,神情間,強忍著疲倦與不適道“我已經叫了車,你來乾什麼?”
“趕緊回去吧,你下午不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