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沒想到,蘭辭看上去溫和好相處,實際是這麼一個心狠手辣的人。
他可是親眼看到,蘭辭十分淡然的吩咐興懷將全漢拖出去處理了。
是徹徹底底處理的那種。
雲心月一聽,有種不好的預感,【係統,你不要告訴我,蘭辭命令興懷對全漢下了狠手一類的。】
係統剛要說點什麼時,忽然來了句,【小主人,孫爺爺和興懷回來了。】
雲心月立馬看向玄關的方向。
隻見,孫老頭和興懷一臉輕鬆的回來了,唯獨不見全漢。
“孫爺爺,興懷,你們把全漢帶去哪兒了?”雲心月雙手叉腰,氣鼓鼓的問道。
孫老頭一看到她這副樣子,立馬變得畏畏縮縮,表情有些不自在和尷尬。
興懷瞄了眼自家少爺,撓著頭對雲心月說道,“雲姑娘,奴才和孫爺爺是在外麵聊天,沒有帶全漢一起啊。”
實際上,他和孫爺爺已經讓全漢永遠的沉眠在地底下了。
這是全漢敢這樣算計雲姑娘的後果。
雲心月心裡不好的預感更重了。
她還沒來得及問更具體的,就聽到了聶玉微急中帶著顫抖的詢問,“你們是不是處理了全漢?”
雲心月看一眼臉色發白的聶玉,明白她會這樣,是擔心自己也被處理。
興懷笑嗬嗬地對聶玉說道,“聶小姐真是會說話,我們怎麼可能會做這樣的事。”
他和孫爺爺是處理了全漢,但隻要他們不承認,聶玉再是猜到了也拿他們沒辦法。
聶玉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蒼白了,她顫顫巍巍的指著興懷和孫老頭,半晌說不出話來。
她不是沒見過殺人,連她自己都親眼殺過罪犯一類的。
可是,她沒想到,全漢僅僅是犯了這樣一個小錯,這裡的人就將他處理了。
“聶小姐這副樣子做什麼?”蘭辭微淡的語氣裡有著諷刺,“你該不會以為,全漢做的是很小的一件錯事吧?”
聶玉哆嗦了兩下,反問道,“難道不是嗎?”
“全漢是做錯了事,可他隻是想偷一些東西罷了,你們卻這樣對他,你們真的好殘忍。”
蘭辭要懟她幾句時,聽到了雲心月冷冷的笑,“殘忍?”
她撇了撇嘴,一字一句地質問道,“單單是偷東西?你確定全漢是單單想偷東西嗎?”
“還有,這次他是偷東西時被發現了,你能保證他的目的不是先偷東西,然後再做點兒什麼嗎?”
果然是應了那句話,人以群分,全漢那樣的渣渣,結交的也都是渣渣。
聶玉張了張嘴想反駁,可話到了嘴邊她卻說不出口了。
是啊,全漢是在偷東西時被發現的,誰又能保證他的目的不單單是偷東西。
雲心月看到她這副樣子,不屑地哼一聲,“你不就是怕死嗎?”
“你怕我們像對待全漢那樣對待你,所以你才會說這樣的一番話,因此你才擺出正義的嘴臉。”
“你可真夠惡心的。”
聶玉一聽,臉色陣青陣紅陣白陣黑,如調色盤般煞是好看。
她呐呐的語塞,不否認的是,她是真的怕死,怕像全漢那樣不明不白的死了。
雲心月看她的眼神徹底不同了,她冷淡道,“聶小姐,既然你的心願無法達成了,請你換個心願,我好送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