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無淵的愉悅勾起了周子規的好奇心。
他說:“哦?那麼我們交換一下?我這裡也有一個不錯的消息。”
衛無淵略一歪頭,兩人朝著他平時辦公的地方走去。
兩人卻不知,同一時候,一樣有兩個人朝著同一地點而去。
一個戰意激昂,一個倒是輕鬆,隻是這兩人遇到了一起,恐怕又要讓兩人頭疼了。
而現在,周子規正在向衛無淵分享自己這段時間在吏部查到的信息。
“當年那場糧晌吞沒資敵案,所有的相關官員,在這十幾年裡死的死,瘋的瘋,還有幾個失蹤,生死不明,但就在前天,我發現了一個人。”
周子規手指輕輕點著桌麵,嘴角勾起意味深長的笑:“你肯定想不到這個人是誰。”
衛無淵垂著眸,波瀾不驚,過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卓青,卓大人的伯父。”
周子規微微一愣,但卻並沒有意外,反而說:“可是卓大人卻未必知道那麼多,畢竟那時卓大人遠在北方,而且卓大人的父親與這位大哥的關係不好,幾十年都未來往了。”
衛無淵沉默了。
的確,原本他以為卓大人會對當年的事知道一些,但三年來幾次試探,都沒有讓他發覺蛛絲馬跡。
看他沉默,周子規也沒再賣關子。
繼續說道:“卓青當年在江南漁縣任縣丞,品級不高,但剛好,那批糧晌物資要出江南,必經漁縣,那時漁縣縣令還未上任,一切由卓青作主。案件之後,他便升遷,可卻在半路遇上山匪,一命嗚呼。”
說到這,他微微一頓,才接著說:“但凡朝廷官員,若是已歿,吏部都會有記錄,特彆是還是他這種死在就任路上的,可奇怪的是,明明當年朝廷應有一筆撫恤金發放到他的家屬手中,但其家屬卻始終未有人來領,按說他已有一妻一女,其妻並無娘家可靠,這筆撫恤應該夠母女倆衣食無憂,但她們卻一直都沒有來領。”
衛無淵溫潤的眸子瞬間鋒利如兵,但他卻注意到了另一個問題:“朝中一直在為死在任上的官員家屬發放撫恤金的規矩,但就我所知,其數額有限,怎麼會讓母女兩人衣食無憂?當年這筆錢是誰批下來的?”
周子規被他問得一怔,同時也想到了什麼,臉色微微一變:“我這就回去再查。”
說著,就站起來,衛無淵卻攔住了他:“現在查恐怕也查不到什麼了,不如聽聽我的線索。”
周子規這才想起他剛才愉悅的樣子,複又坐了回去:“願聞其詳。”
皇帝的嫡孫女,光在地位上已經是絕對碾壓。
在這一點上,蘇辛夷的劣勢再明顯不過。
可換一個角度想,如果皇帝嫡孫女這個身份有用,對方就不至於倒追了衛無淵三年,還未有結果。
就這一點上,蘇辛夷信心倍增。
她轉過頭,正好看到坐在對麵的衛淺溪。
對方怔怔地坐在那裡,似乎在發著呆,就連馬車在路上顛簸了起來,差點讓她一頭撞到對麵的車壁上,都沒有回神。
蘇辛夷伸手扶住她,這時外成車夫的聲音傳來:“兩位小姐,前麵的的路被堵住了。”
大皇子府就在皇城根底下,這裡住的多皇族,路寬而人少,怎麼會堵住呢?
蘇辛夷好奇地探出頭去,發現原來是有一半路壞掉,正在重修,此時剛好有一輛馬車也是要從另外一半過去,兩輛馬車同一方向,根本無法並肩走過半邊的路。
蘇辛夷無意爭鋒,正想讓車夫讓路。
剛巧對麵的馬車上的人似乎也有意相讓,同時車裡的我也從車窗外露出臉來,兩人的視線一撞,瞬間火花四射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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