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辛夷一愣,再次想到了那句似是而非的詩。
她剛要開口,衛無淵卻先她一步道:“既然隻是一個仆人,家鄉是哪裡重要嗎?”
司漠原臉上掛著笑,禮貌而陰沉:“這是在下與舍妹的家事,衛大人與在下還有舍妹好像並沒有熟悉到要過問我們家事的程度。”
他這句話把握得恰到好處。
衛無淵與蘇辛夷的關係並沒有公開過,甚至很多人都覺得衛無淵到現在都很討厭蘇辛夷。
雖說兩人男未婚女未嫁,但此時突然承認,難免有種偷偷摸摸見不得人,甚至是暗渡陳倉的嫌疑。
衛無淵是男子還好,對蘇辛夷的名聲卻難免有所影響。
如果衛無淵真的在乎蘇辛夷,他便不會在此時承認。
但他隻想到了衛無淵,卻沒想到蘇辛夷已經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人,對於這種無關緊要的名聲,她壓根沒在乎:“誰說他沒有熟悉到可以過問的承諾,事實上,他比你有資格。”
她上前一步,眾目睽睽之下,挽上了衛無淵的手臂,揚著下巴,張揚而自信。
此時就連原本扭打在一起的楊氏與梅春都同時停了手,愣住了,彼此的手中還抓著彼此的頭發。
反而是之前一直纏著蘇辛夷的陸光儀反應最平淡,他隻呆呆地看著衛淺溪,好像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了——
而司漠原這個剛剛來到京城的,住進端靖侯府的人反而比端靖侯府這些人還要淡定。
他笑了笑:“辛夷,你年紀還小,不知世道險惡,女兒家重情是好事,但卻不能輕易相信彆人,你我是兄妹,是彼此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你……”
“司公子,你搞錯了,你隻是我父親收養的義子,連我們蘇家的族譜都沒上去,憑什麼說我們是彼此的唯一親人?你哪來的這麼大的臉?”
無需再裝什麼綠茶偽裝自己,牙尖嘴利的本性瞬間展現,再次讓端靖侯府的人驚訝。
司漠原不說話了,雖然還在笑,但陰柔的眼已隱隱透出陰沉。
衛無淵剛才一直在低頭看著她主動挽上自己的手,此時終於回了神。
他並未避諱她的親近。
既然已經決定將她拉到自己的世界,便沒有必要逃避。
他隻是將自然地搭著她的肩膀,輕輕地將她帶到自己的身後,以半邊身子擋住她。
他討厭司漠原看她的眼神,所以,他決定不再廢話。
“既然安王不想幫這個忙,下官便也不強人所難。”
正在斟酌到底要怎麼做的安王突然一愣,似乎是驚訝他竟如此痛愉快地便鬆了口。
衛無淵無視他的疑竇,嘴角漾開一抹莫測的笑意,然後從袖中拿現一卷明黃色的布帛。
熟悉的顏色與圖案,讓這裡所有人都為之一愣。
今天端靖侯府是把皇上的聖旨布帛給全部偷了嗎?
怎麼聖旨一道一道地往下發?
端靖侯府的人的心臟再次提了起來。
這次,就連安王與司漠原也皺起了眉頭。
衛無淵卻偏不馬上宣讀聖旨,反而看向司漠原:“司公子既然繼承了侯位,這姓氏也該改了,同樣,端靖侯府這裡的案子也該一應承擔起承認,剛巧,京兆府那邊有個案子轉到了大理寺這裡,下官還需要未來的端靖侯配合調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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