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不理會眾人的震驚,虎目俯視著所有人。
說道:“幾十年前,先代端靖侯在未娶曾氏時,曾有一妾氏,他愛其至深,在曾氏進門時,曾經以平妻之禮將其娶進門。曾氏一直憎恨對方,在其有孕之後更甚。所以,在其產下一子後,便搶了其子到自己名下撫養,幾年後曾氏有了孩子後,便將這母子趕出侯府。若論起來,那被趕走的孩子才是先代端靖侯的嫡長子。”
既是與老太君同時被娶進門的平妻,按大越律法,的確也算是嫡長係。
但重點是,整個侯府竟沒人知道這件事。
可卻沒人敢懷疑安王的話。
陸二爺心中看不起兄長的軟弱,但自己未必就有多強勢,特彆是麵對安王。
剛才的氣勢,此時已萎靡了下去。
“王爺,這……這母親從來沒有對我們說過,這恐怕……”
說到一半的話,被安王一眼給瞪了回去。
“你這是在懷疑本王的話?”
陸二爺連忙拱手後退:“小人不敢。”
安王冷哼一聲,負手對著侯府中人道:“此事是先代端靖侯早年的事,鮮少人知道自然不奇怪,但你們不知道,不代表彆人不知道。”
他話剛說完,那位與老太君一向不和的老族長便由晚輩扶著走了出來:“王爺此話不假,當年兄長的確有一妾氏,後娶為平妻,寵之愛之。若不是父母之命,哪裡有曾氏什麼事?”
他與老太君一向不睦,即使人已過世,話中也無半點死者為大的尊重之意。
老族長是陸氏一族中年紀最大的,他的話自然無人敢懷疑。
劉氏在一旁聽著有些幸災樂禍,陸三爺也覺得挺有意思,偷偷看他二哥的糗樣。
隻有蘇辛夷臉上的從容,反而漸漸變得嚴肅起來。
戶牒她早就帶離了端靖侯府,他們怎麼鬨騰,其實都與她無關。
但這個突如其來冒出來的嫡長子,莫名加重了她之前心中的不安,但之前司漠原在發現老太君已死時紅了眼眶,好像又有了解釋。
但這種解釋又莫名的勉強!
“就算這個嫡長子還在,現在人已老邁,恐怕已不合適繼承侯位了吧?”
張氏最終還是不甘心,她抓住了這一點。
端靖侯做為長子,已過知天命的年紀。
既然那位嫡長子比端靖侯還要大上幾歲,現在恐怕已近花甲之年了吧?
安王看也沒看她一眼,突然側身往後看一眼:“出來吧,你親口告訴他們怎麼回事。”
他話一落,一個人緩緩從老族長身後走了出來。
當看到這人的臉時,整個端靖侯府都驚掉了下巴。
就連蘇辛夷也一臉錯愕地定在了當場。
衛淺溪與她的神情差不多:“辛夷……這……這是上怎麼回事?”
蘇辛夷回答不出來。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原主父親收養的一個義子,怎麼就突然成了端靖府的嫡長子。
就如張氏所說,這年紀對不上吧?
司漠原走出來,站在安王身邊,他的臉依然陰柔秀麗,但整個人的氣質卻變了個樣。
他臉上掛著笑容,從容而優雅,再無半點之前貪權戀勢的小人模樣。
他並未直接言明自己的身份,而是拿出了一樣東西,給老族長。
老族長接過,臉色不由一變,猛地抬頭看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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