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辛夷滿腹疑惑地回到侯府,被帶到正院的時候,她還一頭霧水。
直到一個瘦高的青年突然出現在她麵前,然後激動地衝到她麵前,伸開雙臂,似想要擁抱她,但卻又極克製地隱忍住了。
最後隻是用手握住了她的雙肩,似激動地輕輕搖了兩下:“辛夷,兄長可算找到你了。”
蘇辛夷:“?”原主什麼時候還有個兄長?
原書中好像沒有提起過,而且她在這裡時,侯府的人也從來沒提過她還有一個兄長,怎麼突然就——
哎?
不對!
等等!
她被對麵的青年搖晃得頭昏腦漲,但被她漸漸遺忘的原主記憶卻有些被勾了回來。
原主的確沒有正經的兄長,但記憶中,似乎還真有那麼一個少年,與她一起長大。
隻是她對那少年印象並不深,或者說原主並未將那少年看在眼裡,少年雖說是她父親口頭說的養子,但在原主眼裡也不過是個寄人籬下的下人而已,隻有在人前才勉強叫一聲哥哥。
主要是這少年五六年前便離開了蘇家,蘇家出事之時也未見過少年。
原主早就忘了這麼一個人,現在突然冒出來,還一臉兄長情深地看著她,她有些摸不清對方的意思。
但這張臉確實還有點印象,可又不那麼深。
摸不清對方的路數,她便暫時保持沉默。
青年未介意她的沉默,自己在那裡一頓唏噓感歎:“辛夷,是兄長不對,兄長回來晚了,去年家中出事時,我不在中原,正在西域遊曆,等回來的時候,才知家中出事,到處找你,未聞蹤跡,若不是遇到原來家中的老仆,恐怕現在還在像無頭蒼蠅似地滿大越找你,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對方長得挺鼻細目,薄唇微翹,是典型的笑唇,乍看之下有些陰柔,但偏又輪廓深刻,線條偏硬,將這陰柔驅散了不少,但卻又顯得過分精明。
總之,這張臉就是不應該用這種有點軟弱,又有點忠厚的眼神看著她,說不出的違和。
蘇辛夷看著對方,勉強地想起了對方的名字:“司漠原……漠原哥哥……”
原主以前在人前,總是這樣叫這位義兄長,但人後一向是叫全名的,且透著不屑,心裡一直覺得對方不過是寄在她家籬下的一隻哈巴狗而已。
司漠原激動地點點頭:“是我,是我,是兄長,兄長來接你了。”
蘇辛夷麵上一片茫然地點頭,但心裡卻若有所思。
來接她?
老太君和端靖侯府輕易放人?
但此時他們又如此輕易讓司漠年見到她是又什麼意思。
她沒有回應司漠原的話。
原主對這個義兄長感情不深,印象也不深,在現在她的記憶裡,與對方相處的點滴都不甚清楚。
太過激動熱情反而反常。
而且,她也摸不著老太君的端靖侯的意思。
“呃……兄長可見過姨姥姥和大表舅了?”
司漠原點頭:“見過了,老夫人與侯爺待我十分親和,想來他們待你更是不錯,義父義九泉之下也可安心了。”
提起原主父母,他唏噓感歎,眼神中的悲切不似做假。
蘇辛夷暫時摸不透這位不甚了解的義兄,便不予置評。
“對了,兄長是如何知道我在京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