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轉身便走。
蘇辛夷十分乖覺地跟上了她的腳步,在走過尹丹月時,衝她歪頭一笑,然後十分“友好”地露出個笑容,非常有“誠意”地勸道:“二表嫂,言多必失啊。”
說完,一溜小跑地跟著老太君走了。
尹丹月狠委地盯著她的背影,最後又回頭看向齊嶽嚴。
卻不想齊嶽嚴撿起玉佩,就毫不留戀地離開了。
她目光又在花叢中掃了一眼,一點動靜都沒有。
若是衛淺溪藏在那裡,剛才蘇辛夷被懷疑,她應該不能無動於衷吧?她剛才也一直盯著花叢。
而且看齊嶽嚴走得如此乾脆,想來人是不在了。
可是,這兩人怎麼就錯開了呢?
她怎麼也想不明白。
月亮再次躲入了雲層,那麼一朵孤獨的曇花早就靜悄悄地開放,又無聲無息的凋落。
早就已經離開的齊嶽嚴突然如風一般卷回了這一片菊花叢。
可那裡麵卻是一個人都沒有,隻有一小片被壓倒的菊花,卻也被小心地扶直了起來。
他有些慌亂,人怎麼不見了?
他一直躲在附近,並沒有人過來,也沒什麼動靜,人怎麼就不見了?
會不是會是被什麼人發現,給悄悄帶走了?
他又在附近找了一會兒,依然沒有結果。
隻是在花叢中的濕地上看到一排腳印,隻有一個人,看大小,應是個女子——
齊嶽嚴回到了住處,但卻沒有回房。
他站在自己的房門口默默地盯著對麵隔著一小方天井的房門一整夜。
直到第二天一大清早,陸光儀伸著懶腰走出來,然後對門內說了句:“祖母這一大早叫我也不知道是何事,我先過去了。”
門裡傳來熟悉的淡淡聲音:“勿讓她老人家久等,夫君快去吧。”
齊嶽嚴終於感覺到了困了,他抬了抬沉重的眼皮,轉身走進了房間——
聽到開門的聲音,陸光儀朝對麵看了一眼,疑惑道:“齊將軍昨天晚上出去了?現在才回來?嗬……想來是找到了尋歡作樂的好去處。”
他故意說得曖昧,衛淺溪卻沒有半點反應:“彆人家的私事,咱便不要多事了。”
陸光儀見她反應平淡,突然覺得自己也是有些多心了。
齊嶽嚴對他有敵意,也不一定就是為了衛淺溪,他們之間的交集,頂多也就是一個衛無淵而已。
他點點頭:“也是。昨天晚上辛夷過來找我們,想要明天我陪她出去逛逛,我也不知道怎麼就睡著了,大概是路上太累了,她估計要生氣,你有空的話,幫我過去勸一勸她。”
衛淺溪微笑著點頭:“好,聽夫君的。”
陸光儀看著她淺笑淡然的樣子,好像又回到了當初初識的時候,手不自覺地抬起來,想要碰觸她。
卻被不著痕跡地避開了:“夫君,時候不早了,彆讓老夫等太久了。”
陸光儀並未注意她的刻意躲避,點點頭:“也是,那我先過去了,早膳你便自己用吧。”
衛淺溪點頭,用目光送走了陸光儀。
待陸光儀的背影消失在了眼前,她才默默地朝著對麵看了一眼,而後退回了房間。
想到昨天晚上的事,她心中除了後怕,還有股淡淡的無奈。
她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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