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說出身名門,不過是想從出身份背景上壓陸光儀一頭。
聞此言,衛淺溪眉頭皺起,剛要開口。
蘇辛夷卻先了他一步:“表哥原來不是來接我,是來找人吵架的呀?”
如果這個時候衛淺溪開了口,就有了維護其他男人的嫌疑,最後不知會被陸光儀,和端靖侯府放大成什麼樣子。
陸光儀一愣,回過頭,就看到蘇辛夷一臉受傷地看著他。
他最受不得蘇辛夷這樣的神情。
雖然,她現在大部分都是對他冷冷淡淡,有時候甚至有些尖銳,但一看到她露出這種眼神,他的心便也跟著化了。
“我當然是來接你……和淺溪的了。”
感受到了衛淺溪的目光,他微微一頓,帶上了衛淺溪的名字。
“我看你就是來找人吵架的,嗚嗚……虧人家剛才還高興,你親自來接人家呢。”
原主這個眼淚說來就來的體質當真是好用,人啊!果然是茶一茶更健康!
就是旁邊有點涼颼颼的——
衛無淵在看她吧?
應該是特彆鄙視她現在的樣子。
記得最初穿過來時,隻要她一茶,他就用鄙視的眼神兒看她。
可大哥,我是在幫你妹啊,你妹現在不是還沒和陸光儀這個渣和離嗎?
蘇辛夷的眼淚對陸光儀來說就是最好的武器,她這麼裝腔作勢地一哭,又正好給了他一個台階下,他雖看不起齊嶽嚴,但卻也怕對方的武力。
剛才挑釁,也不過是男人的麵子過不去。
此時有了順勢的台階,自然是拾階而下。
“辛夷不哭,表哥當然是來接你的,你不知道我聽說你出事,有多擔心,快馬加鞭地就趕來了,還有祖母,要不是她老人家身體不適,說不定也會騎著馬趕來確定你的安危呢。”
這張嘴不知道騙了多少女人,撒起謊來連草稿都不打。
樓嬸被救回後,便嚇得臥床不起,雖然她覺得她是裝的,主要是為了等老太君來後,自己有個交代。
畢竟你看,我都受傷,起不了床了,沒看好表小姐確實不是我的錯,甚至可以倒打一耙,說是她自己亂跑的。
所以,樓嬸不可能提前派人通知他們她這邊出事了。
隻不過是見他來了,見事情再瞞不住了,這才告訴他。
不過這有什麼呢,他喜歡演,她就跟著演唄。
“姨姥姥驛我真是太好了。”說著,抹了抹眼角擠出的淚,誇張的感動讓院內除了陸光儀外的所有人,陷入詭異的沉默。
蘇辛夷倒是不在意彆人怎麼想,就是感覺衛無淵看著自己的目光有些彆扭。
可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他在笑,但一偷瞄,好像又沒笑,簡直是魔怔了。
“所以,辛夷,我都來了,你收拾收拾,便與我一起回去吧,彆在這打擾兄長了。”
蘇辛夷是一百萬個不願意去,此時那一大家子還沒來,就她和陸光儀單獨在彆莊,這渣之前有前科,誰知道他會做什麼?
可她現在卻沒有一個合理的理由留在衛無淵的地方。
舌尖頂著後槽牙,她抬起頭,正好對上衛無淵的視線。
他衝她彎了下嘴角,沒說話,她卻好像懂了他的意思。
想留,便留下來,有我。
那一瞬間,蘇辛夷想也沒想,便搖頭:“我想和淺溪姐一起回去。”
陸光儀愣了一下,皺眉,剛要說話。
就聽衛無淵道:“妹夫有所不知,蘇小姐是撫寧這次連環殺人案的目擊者,也是抓到凶手之一的功臣,現在我們還不確定凶手有沒有同夥,會不會伺機報複幫官府抓人的蘇小姐。”
看著陸光儀漸漸白了的臉,他嘴角一彎:“她若回到你那裡,恐怕不止她有危險,侯府的彆莊也會有危險。而在我這,四周有官差守著,再加上齊將軍就住在不遠處,安全更有保障,妹夫總不想老夫人一到,就要目睹殺人現場吧?”
陸光儀要強硬反對的話被堵在了口中,他剛到時,這裡的管事婆子跟他提了一嘴子這殺人犯的事。
講其有多麼多麼的凶殘,自己當時被抓住時,有多慘,受了多重的傷。
隻是當時聽說已經抓住了,他根本沒當一回事,這怎麼又冒出個同夥?
這要真的連累了侯府,祖母肯定要怪他的。
剛才還信誓旦旦要接人的陸光儀立時換了張嘴臉:“辛夷,還是你的安全最重要,你且在這等上一晚,明日祖母到了,咱們帶的護衛足夠多,一定可以保護你的。”
蘇辛夷立刻乖巧地點頭:“好,我也不想連累姨姥姥。”
隻是此時陸光儀不知道,彆莊門口此時又來了一輛馬車。
車內的人聽說他不在,立刻氣得以牙咬住了手中的絲絹:“大少爺去了哪裡?”
彆莊的仆人回了個地方,車內的人紅唇中硬生生地擠出了“蘇辛夷”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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