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上了馬車以後。
桑寧給兩個黑衣人喂下帶來的軟骨散,公孫燁緊接著就拿手掌劈暈他們。
他開始向桑寧說了自己得到的信息。
他掩去了自己是如何逼問的事情,重點放在了令牌上。
桑寧接過他遞過來的兩塊令牌仔細端詳,令牌皆為木質,形狀很是相似,但暗紋完全不同,一個刻著雲紋鑲著銅邊,一個則是銅邊刻著竹葉樣式,還有上麵的火印戳都有很大的分彆。
“他們說自己是京城二皇子的暗衛。”
“這腰牌一塊是他們的,一塊是屬於七皇子暗衛的腰牌,他們是準備殺死我以後,嫁禍給七皇子。”
“他們和我三叔做了交易。我慘死後,富甲一方的公孫家定然會為我報仇,他們拿皇子沒辦法,到時候我三叔就能為他們引薦二皇子,他們為二皇子做事,借二皇子的手為我報仇了。”
桑寧眉頭緊鎖。
她想起了田莊裡的那個人。
秦知硯被流放前和七皇子交好。
但她故作不知,很是不解地問:“怎麼都說不通啊,我們先不說二皇子折騰這麼一出是為了什麼,就說這個嫁禍,是不是太過於牽強了?我們就當沒有二皇子這個人,假如,假如說是七皇子真的要殺你,天高皇帝遠的,七皇子根本就不認識你這個人,怎麼會突然殺你?”
“不,他認識我。”公孫燁抿了抿唇說道。
“什麼?你還認識皇子?”她好奇地追問。
公孫燁又搖頭:“是有人認識,你手底下的那個叫秦知硯的,他是七皇子的人,從秦知硯口中知道我也不為過。”
她捏了捏眉心,“說來說去都快把我繞暈了,就算秦知硯和七皇子認識,七皇子從他口中知道了你我,七皇子也沒有道理殺了你吧,就這麼嫁禍給七皇子,我還是覺得太牽強了。”
“重要的不是七皇子為什麼會殺我,他們想要的是讓彆人以為七皇子殺了我,讓公孫家恨上七皇子,再說了也不並不是沒有原因……”
公孫燁頓了頓,從袖子裡摸出一封信來,“看過這個就知道了,他們到時候還會把這封信丟在我身上,這就成了他們要殺我了理由。”
桑寧快速掃過信上的內容。
是七皇子寫給秦知硯一封密函。
上麵隱晦地寫著,日後若是七皇子能成大事,一定會為秦家平凡,讓他們回京。
如果說他是不小心看到了這封書信,又很不小心的想要把這信帶走,那七皇子的人就有殺他的理由了。
隻不過這件事還要再從他三叔嘴裡聽一遍。
這些死士暗衛熬不過的手段,他那個隻會吃喝玩樂貪圖享受的三叔定然也沒辦法熬的過去,他要讓公孫宏親口說出來。
桑寧神色一言難儘,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啊,甭管是七皇子要殺你,還是二皇子想要害死你嫁禍給其他人,你都是極為無辜的那一個,人在家中坐,殺手天上來,這樣無妄之災誰聽了不說一句可憐。”
“是啊是啊,好可憐的。”公孫燁一臉委屈,把自己的手臂伸出她跟前,委屈地說道,“瞧瞧這上麵的傷痕,好疼啊。他們爭就爭吧,不靠真本事,就想整一些歪門邪道,實在是讓人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