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燁可不覺得窘迫,隻覺得昨天晚上喝的那叫一個痛快。
用完晚膳就要拉著桑寧再去見識見識南海城的另一番景象。
出了大門他便神秘兮兮地問:“你喝過花酒嗎?”
他還隱約記得她都是說了些什麼,娶什麼少年郎,他雖說沒有成親,但心裡還是覺得那硬邦邦的男子哪有香噴噴的姑娘來的好。
“你喝過?”桑寧反問。
喝花酒自然要去花街柳巷,而那裡的姑娘,多數都該是有些才藝的……
他眉頭一挑,“沒有,帶你去長長見識?”
“一起去見識見識?”
小茹想製止,可她記得自己隻是一個丫頭,對外不好落了桑寧的麵子。
她咽下了到嘴邊的話,試圖用眼神阻止桑寧,才答應過她的話這就忘了?
再說了姑娘家怎麼能去喝花酒呢?!
萬一……萬一傳出去……
男子去花樓旁人隻說是風流多情,若是讓人知道姑娘家去了花樓,世人的唾沫星子都要將人淹死。
桑寧接受到信號,也隻當沒有看到。
去花樓就不方便帶著秦明珠和小茹了,公孫燁打了兩個小廝,桑寧身後跟著個秦知硯去了花樓。
“你腦袋瓜裡這麼多奇妙的想法,有沒有想過在這上麵掙點錢?”公孫燁手執著折扇,輕輕敲打著掌心,“你們桐縣好像沒什麼正兒八經的花樓。”
桑寧搖頭:“你要說讓我勸人從良,我還有興趣,但要說拉著良家婦女下海,還是算了吧,做這方便的生意,很難摘的乾淨,還是不賺這種良心難安的錢了。”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公孫燁還故意抱拳,做出一臉欽佩的模樣,“在下佩服。”
老鴇熱情的招呼著幾人上樓,公孫燁叫了酒,老鴇手中端著酒,身後跟著一排的姑娘。
桑寧無視了這些姑娘,從袖子裡拿出一方手帕遞給老鴇:“我的帕子舊了,上麵的圖案我很喜歡舍不得丟,你們樓裡針線活不錯的姑娘喊過來幾個,要能夠繡出這些花樣的姑娘。”
老鴇聽多了稀奇古怪的話,這還是第一次聽說來這兒的客人不是為了姑娘的身段臉蛋,而是為了姑娘的刺繡手藝。
這麼想著,麵上還是堆著笑重新找人去。
公孫燁拿起帕子看了一眼,上麵就是普通的花樣,笑著問:“你這是打的什麼主意?要找會繡帕子的人,繡坊裡多的是。”
“給自己找個持家的姑娘。”桑寧開著玩笑回了一句,“給這裡的姑娘贖身需要多少銀兩?”
公孫燁招來自己的小廝問了一句。
小廝撓了撓頭,一臉為難:“公子,您這不是為難我嗎?我形影不離地跟在你身邊,哪有機會來這種地方,自然是不知道這些姑娘的身價,不過……”
說到這他欲言又止。
“有話就直說。”公孫燁說道。
“樓裡的姑娘都該知道自己的身價,謝公子要是真想為姑娘贖身,等姑娘來了,一問就知。”說到這兒,小廝又想起什麼,“我之前還聽說過,有的姑娘攢夠了為自己贖身的錢,苦於出了花樓無處可去,隻能在樓裡過一輩子。”
“你這小子懂得還挺多。”公孫燁把桌上放著的一個橘子拋給他。
公孫燁緊接著苦口婆心地勸桑寧:“你要真動了給人贖身的念頭,我勸你還是壓下去吧。”
公孫燁還能說上兩句,一旁的秦知硯卻隻能是聽著。
他和小茹一樣,有一肚子的話想說,卻沒有能說的身份。
“怎麼著?”她淡淡反問。
還能怎麼著……
公孫燁對上那雙乾淨澄澈的眸子,有些話怎麼就說不出口了,他可不能讓她認為自己是看不起這樓裡的姑娘。
他心下歎氣,早知道是這樣,就不會把人往花樓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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