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遠琛雖然這樣說了,但更多的還是想著她能夠多留一天,沒想過她會直接承認。
她還真是狠心啊,竟然是真的一點念想都不給他留。
他好不容易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千裡迢迢來到這裡,還以為她看到自己會有些感動,會給他一個追求她的機會,到頭來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我這顆心啊,真是被傷的不輕。”他捂著心口,耍寶似的說道。
難過是真難過,但還想維持自己該有的風度,不想讓她看穿自己的狼狽。
桑寧笑了笑:“那你今天晚上你可以多點幾道菜,就當是給自己的補償了。”
謝遠琛壓下眼底的苦澀,語氣儘可能的放鬆:“那我就不和你客氣了,今天晚上好好的宰你一頓。”
兩人的這多晚飯沒有邀請其他人,他們選了家口碑不錯的私房菜一同過去。
謝遠琛點了酒,也沒有說要和她碰杯的意思,當水一樣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飯還沒吃完,他意識已經模糊,說話都有些大舌頭。
他抱著酒瓶走到桑寧跟前,含糊不清地說:“景晚棠,你是不是覺得我的出現讓你很為難,你是不是真的一點都不想看到我,是不是現在心裡巴不得我走呢,我真的就沒有一點可取之處,真的就這麼令你討厭嗎?”
桑寧輕歎醫生,把酒瓶從他手裡抽出來,換了杯白水遞給他。
他乖乖抱著水杯,雙眸是水洗過的濕潤,有些委屈地問:“你怎麼不說話?我說中了對不對,你就是討厭我,就是不想看到我……”
“說完了嗎?”桑寧好脾氣地問道。
彆看這人醉了,但還是個能看人臉色的人,聽到桑寧的話,顯得更為委屈:“我說句話都讓你討厭了嗎?”
“不討厭,再說下去就說不定了,把你手中的水喝完,然後乖乖和我走,聽懂了嗎?”
“我一直都很乖。”他低聲嘟囔一句,然後抱著水杯,把杯子裡的水喝的一乾二淨。
桑寧把這個醉鬼送回了孤兒院,然後把從路上買來的花交給了院長,希望她明天能夠代為轉交,也讓院長轉告謝遠琛一句話,希望他往後的人生依然過的很精彩。
院長深深看了一眼眼前的人。
自己是看著這個小姑娘長大的,比許多人都要了解她,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有些怯弱,都不敢大聲說話的姑娘已經成長為能夠獨當一麵的存在。
真是熟悉又陌生。
經曆了這麼多事,也難怪她會變。
之前一直以為小姑娘過得很幸福,要不是看到了網上的那些東西,院長都不會知道小姑娘這些年過得有多苦。
自己也希望小姑娘身邊能有一個理解她,保護她,愛護她,可以一直陪伴在她身邊的人。
院長想要勸她試著和謝遠琛都接觸接觸,作為一個過來人,院長也能看出來,小謝這孩子人不錯,對她也是真心的。
但看到她的態度,那些話又隻能放回肚子裡,感情的事再勸又有什麼用呢。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院長接過她遞來的花,隻是問道:“有沒有想好接下來要去哪?”
桑寧對她的說辭和對謝遠琛的說辭一樣,隻說到處去看看,並沒有說具體去哪裡。
等謝遠琛醒來才知道桑寧已經離開了孤兒院。
他手指撥弄著向日葵花瓣,低聲說了一句騙子。
什麼是為他踐行,分明就是她自己要離開。
他給桑寧發了條消息,發出去的消息石沉大海。
她切斷了與他們的所有聯係方式,就像是與所有人都要劃清界限,就連景庭川都聯係不上人。
謝遠琛再有她的消息是朋友發過來的一條視頻。
江隨安的他們那些成員的演唱會,而她在觀眾席上。
他們站在台上與觀眾互動,鏡頭剛好是掃到了坐在前排的桑寧,其中一個環節是每個成員邀請一位觀眾上台互動,而江隨安邀請的正是他心心念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