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哪裡還有那人的影子啊!
這時護衛擠過去將那胖男人拖了出來,裴謹見他早已被踩得進氣少出氣多,下身那處鮮血直流,就已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陸知府連忙叫手下將人送去醫館,見一旁默不作聲的裴謹尷尬地笑了笑說道“裴世子,剛剛這是個意外,想必這人是多喝了兩杯,人又胖,不小心摔倒了,人多又擠,就成這樣了。”
“沒錯,我也是這樣想的,看來人還是不要多喝酒啊。”裴謹挑眉一笑,心裡想著原來高手在民間啊,也不知這其貌不揚的女人使得是什麼招數,這男人真是活該,就是救回來估計也成了公公了。
這樣想著身下某一處突然有些發疼起來。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幸而自家的小娘子溫柔體貼,嬌嬌軟軟。
“咳咳,裴世子,彆看我們這家店地方小,這可是遠近聞名的老牌子,王爺真是慧眼識英雄。”陸知府見傳聞中高冷的裴世子居然這麼好說話,喜滋滋捋著胡子笑著說道。
“陸大人,裡麵已經清理乾淨了。”手下躬身稟告。
“快請王爺進去。”陸知府連忙殷勤地護著景佑往裡頭走去。
景佑微眯著眼睛打量著眼前窄小的鋪子說道“本王餓了,快上菜,裴世子,我們一起去樓上。”
幾個人由陸知府迎著上了二樓靠窗的雅座。
蟬衣已經偷偷從前門繞到了後門,指間的銀針擦去血跡後被她悄悄收入荷包。
“這裡,這裡!”周媽媽見蟬衣終於來了,臉上露出欣喜表情,剛剛她在後巷隻聽到前頭喧囂的聲音,就怕出了什麼事。
“媽媽,我們要趕緊走,這裡不安全。”蟬衣抱過安兒,安兒這會兒醒了,嘬著小嘴巴,聽到娘親的聲音,哦哦啊啊地叫起來。
“安兒乖,我們吃飽奶就走。”蟬衣拍打著安兒的小屁股,給他喂了奶,換好了乾淨的尿布。蟬衣知道小家夥能安安穩穩地睡兩個時辰。
蟬衣將安兒交給周媽媽,脫了外裳,露出青灰色的袍子,又將自己的頭發用布包好。不一會兒一個雲遊的算命先生出現在周媽媽眼前。
“像,太像了,足夠以假亂真。”周媽媽眯著眼睛看了一會說道,“再把你那一雙手塗黑一點。”
蟬衣依言將那一雙手上好妝,又將周媽媽的頭發染白了些,讓她看上去像個普通常見的老年婦人。
周媽媽將安兒放在竹筐裡,背好行李,與蟬衣隔著幾步遠的距離,低著頭沿著街沿往巷子口走去。
出了巷子口,仍舊轉到了大街。
“蟬衣,那裡有官兵。”周媽媽上前幾步輕聲說道。
“沒事,我們就是過路的,你彆慌慌張張的。”蟬衣低聲說道,“你走在前麵先過去。”
周媽媽低著頭,聳了聳肩頭的行李,挎著竹筐慢慢走過剛剛的那個街口。
二樓雅座。
“王爺,這是洛城最有名的秘製香鍋雞,您嘗嘗。”陸知府笑著為景佑布菜。
“陸大人……”裴謹攔住他的手,對他使了個眼色。
“哈哈,對對,還是請福公公替王爺布菜。”陸知府尷尬地笑了笑,是啊,人家可是高貴的王爺,怎麼會吃他布的菜。
“王爺,你們先吃,我下去看看。”裴謹站起身往樓下看了看,他可不敢大意,要是這位在途中出了什麼岔子,自己的身家性命可就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