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趙雄安躺在床上昏迷幾天,身子骨肉眼可見的瘦弱,就連他的臉頰都凹陷了。
趙若若看在眼裡,心疼極了,可她怎麼也沒想明白,自己的父親身子骨一向不錯,怎麼說病就病?
“若若,有的病是遺傳下來的,咱們也未可知,你也彆太擔憂了,彆到時候爹的病好了,你反而病倒了。”李望潮在旁邊勸著。
這段時間幾個人茶飯不思,輪流守在趙雄安床前,生怕哪天一不注意,人就沒了。
這可是趙家的頂梁柱!
就連楚耀這個不著調的大公子也知道乖乖的守著,讓李望潮有些刮目相看。
到了夜間,趙雄安艱難的睜開眼,正要坐起來就感覺到脖子一陣的劇痛,迫使他又強行的坐回去。
“哎喲,我這是怎麼了?”趙雄安疼的齜牙咧嘴的,伸手一摸脖子,摸到一層厚厚沙袋。
“這是何物?”
睡得迷糊的李望潮聽見有人說話,緩緩睜開眼,一眼就看見自己的嶽父正抱著自己的脖子,臉色猙獰,連忙上去阻攔。
“爹,你可不要碰你的脖子,你先躺下!”
說著強硬的把人攙扶在床上,再三確認傷口沒有滲血出來,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
“爹,您怎麼醒的這麼早,我還以為明早才醒。”
按理說這幾天不吃不喝,身子極其的虛弱,動了一個小手術,很有可能會昏睡一兩天,家裡的人都做好了準備,沒想到人醒來的這麼早。
趙雄安控製不住想摸自己的脖子,又強行的放下手來,一臉驚疑的問道:“李望潮,我這是怎麼了,怎麼我一覺醒來,你就守在我床邊,難不成我出什麼事了?”
李望潮和人解釋一番,聽的趙雄安有點啞然。
半晌才點了點頭。
“這也沒什麼辦法,這病來的氣勢洶洶,肯定把你們嚇壞了吧,你也彆守著我了,去陪陪若若吧。”趙雄安道。
他就那麼一個女兒,這次忽然得了病,肯定把若若給嚇壞了。
李望潮坐在一旁,忽然想起來一事,便說:“您兒子也回來守了你幾天,這幾天也沒喝酒,我要不然把他叫回來,你去看看他?”
畢竟人家親爺倆兒,自己一個女婿,終究比不上親兒子,這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
可讓人沒想到的是,趙雄安竟然愣了許久,半晌才歎氣道:“你不必把他叫來了,他啊,這次回來多半是為了繼承家產,以為我必死無疑,這才回來守著的,就是讓你們看的!”
說著就冷笑幾聲,自己生的兒子,自己怎麼能不知道?
楚耀這孩子,打小的時候就性格冷漠,連自己的親妹妹都不肯讓一步,每件事都劃分的很清楚。
就連自己的親爹親娘,在他們眼裡,也不過是一個外人,長期吃飯的工具罷了。
以前看在這是自己親兒子的份上,他並沒有太多管教,以為過段時間人自然而然的就會改變。
可經過這次大病,趙雄安忽然就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