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望潮言下之意讓柳繼出示證據,叫來人證物證,自己就可把按察使當場捉拿,否則等援軍來了,他早就跑了。
“請大人稍等片刻,我讓人請阿秀姑娘出來作證。”柳繼這才放平了情緒說,
任何一個男人得知女孩兒被虐待,恐怕都無法去用平常心對待,眾人也忍不住皺起來了眉。
唯獨按察使慌了,一把抓著座子上柳繼,一拳就要砸上去:“你個死瘸子,你不要汙蔑我!我有錢也有權利,我為什麼非要喜歡一個農家女,我想要什麼人找不到!”
柳知府一把抓著按察使打向自己兒子的手,語氣冰涼。
“大人,若是你沒做過這種事我兒子親自上門道歉,可問題來了,你怎麼知道阿秀是一個農家女?我們還沒把人叫上來,您急什麼?”
柳知府眼神犀利,幾乎像是一把刀,能把人劃傷。
“你少在這裡胡言亂語,你兒子汙蔑的是我,又不是你,你怎麼能知我的心,趕緊讓他給我閉嘴,不然我追究起來誰也沒好結果!”
按察使態度極其的蠻橫,在他眼裡,這些人無非是無理取鬨,到底想乾什麼。
自己身為按察使,皇帝親自指派,柳知府不過是一個小知府,就敢跟自己蹬鼻子上臉?
他這兒子也是真不知死活,什麼話都敢亂說。
李望潮在旁邊看了一會兒熱鬨,涼涼道:“大人,彆人沒有你的把柄,我可有你的把柄,是真是假,我們一看便知,你確定讓我說出來?”
這是拿那天晚上的事作為要挾,若是他向西域人出售兵器,這件事情,要是讓人知道了,恐怕整個天下的人都會唾棄他,到時候株連九族,難逃一死!
按察使瞬間閉上了嘴,即使眼裡有許多的不甘,他也不敢再開口。
過了片刻,府內被人攙扶出來一個女子,女子身穿布衣,身子極其的瘦弱,眼神迷茫且暗淡,就像是喪失了生的想法,曾受過虐待一樣。
女子眼神在看到按察使的一瞬間變得陰毒起來。
按察使也猛的一抖,整個人都傻了。
“不可能,你不是早就已經死了嗎!”
說完後之後,覺得捂著自己的嘴,眼裡滿滿的驚訝。
前幾日,他厭煩了阿秀,她女人死纏爛打了,非要讓自己送她回家,還要一筆錢,若是不給的話,就要當場撞死。
按察使活了這麼大了,就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委屈,根本就不帶管的,讓手下把人打了一頓,就扔進亂葬崗。
本以為這個女的早就已經死了,沒想到今日忽然的出現,竟然還活得好好。
按察使腦子很聰明,一瞬間就意識到了這是一個陰謀,恐怕有人早就已經盯上了自己。
既然盯上了自己,那麼自己所乾的那些事情,是不是早就被他們探查清楚?按察使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李望潮,心裡一涼。
阿秀恨到極致,卻還是乖乖跪在柳知府和李望潮麵前:“兩位大人,民女阿秀,拜見大人。”
說著跪地磕頭,潔白的脖子上竟然漏出一個紫青色的勒痕,不經意露出的潔白,雙臂上也滿是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