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層次的問題,就說首鋼吧,今年上繳的利潤是2.7個億,而首鋼的家產一共也就3個億。而周廠長隻能夠拿著紙筆去和上邊談,計算首鋼的家產。”
“有人曾經說過,清楚界定的產權是市場交易的前提。而國企改革的核心我認為不是內部改造,激發工人積極性的問題,而是產權製度的改革,而產權製度的改革是……”
薑小白最後的話沒有說完,產權製度的改革,那國企還是國企嗎?
“這有些太危言聳聽了吧?”趙剛臉色有些不好看,他也是國企一大鋼鐵廠的當家人,
當然也不想聽這種話。
“嘿嘿,是危言聳聽了,我這就是瞎說,趙叔您彆生氣。”薑小白笑著說道。
就是說說生什麼氣嘛?要不是你非要問,我才不想說呢。
“爸。”一旁的趙心怡看趙剛有些真生氣了,也趕緊開口說道。
不知道兩人說的好好的,怎麼突然之間就成這樣了,至於兩人說的內容她是聽不懂的,她是學中文的,這什麼國企改革她根本不懂。
“哎,不好意思啊,我著相了。”趙剛看薑小白這樣,也冷靜了下來。
其實他也覺得薑小白說的是有一定道理的,隻不過他覺得薑小白說的太悲觀罷了。
趙剛和薑小白兩人都很有默契的沒有再提起改革的事情,三人吃完飯。
薑小白就主動告辭離去了,不想打擾父女二人。
這邊薑小白走了以後,趙剛和趙心怡討論的話題當然依然是薑小白。
也不知道是誰先起的頭,反正兩人就聊了起來。
剛才薑小白說的含糊,這個時候趙心怡算是把薑小白的經曆大概的說了一遍。
從下鄉插隊當知青到幾家廠子,從上學到廠長,當然了關於薑小白後背的傷疤她沒有說。
不然的話,解釋不清她怎麼知道的。
趙剛聽的嘴巴張的大大的,這也太傳奇了,哪怕對於他這個國企大廠的廠長來說,薑小白的經曆都太傳奇了。
不過他也弄懂了薑小白到底因為什麼能夠從一個在校大學生,搖身一變成為一家國企廠子的廠長。
原來薑小白之前就是廠長啊,雖然是鄉鎮企業,甚至準確的說是大隊企業。
可怎麼說也是廠長啊,而且還有一家公私合營的服裝廠。
現在就任國企廠子廠長,也不算是太突兀。
剛才薑小白說,他是被人找去當的,就乾一陣,趙剛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覺得薑小白肯定會一直乾下去,不管怎麼說,都是一個廠長啊。
可是現在再結合薑小白的話,趙剛懂了。
也明白為什麼薑小白會說那些自己認為聳人聽聞的話了。
原來薑小白不止是這樣的想的,甚至已經這樣做了。
那些隊辦企業,鄉鎮企業,說白了以薑小白的精明,和那句“清楚界定的產權是市場交易的前提。”,趙剛就知道薑小白說不定早就轉成私人的了。
之所以還叫鄉鎮企業,隻不過是因為時機不合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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