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抗的臉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了,看著自己這個遠房的表弟,恨不得伸手給他兩個嘴巴子,趕客,看人下菜這種事本來就有問題。
這劉華勝的西餐廳這樣做事損壞的是自己新天地的形象,結果你趕客的對象竟然還是薑小白。
後來聽到薑小白喊人把大堂經理給弄進去,然後又堵了西餐廳的門以後,羅抗算是心裡踏實了一些,不管怎麼樣,薑小白算是出了一點氣了。這兩天找找人,去給薑小白賠個禮道個歉,也就沒事了,當然了,為了表達自己的誠意,這個劉華勝的西餐廳肯定是不能夠開下去了,到時候讓劉華勝滾回香江
去就沒有問題了。
薑小白也不至於說因為這點事就對自己有意見了,隻要是自己誠意足夠,還是能夠解決的。
羅抗心裡剛剛鬆了口氣,就聽見劉華勝繼續說了下午砸車的事情。
羅抗剛剛放下的心,一下子就又提了起來,蹭的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不可思議的看著劉華勝問道:“你瘋了?”砸薑小白的車子,要說趕客,狗眼看人低的時候,還可以說,不知道薑小白是誰,所以乾出這種事情來,屬於有眼無珠類型的,要是對方大氣的話,賠個禮道個
歉,誠心一點,這都是可以解決的。就是傳出去也沒有什麼的,畢竟這種事太多了,彆人也隻會當成一個樂子來說一說,隻會在傳言中把劉華勝當成一個醜角,一個反派,對於薑小白的名聲也沒有
任何的影響。
畢竟有句話叫做不知者不怪嘛,就是做的過分一點,薑小白也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損失,隻是出一口氣也就算了。
但是現在明知道是薑小白了,再把薑小白的車子給砸了,那就是當眾打薑小白的臉了,掃薑小白的麵子了。
這事情的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
如果說這事情之前還有緩和的餘地的話,那現在就徹底的沒有緩和的餘地了。
砸薑小白的車子,這不是開玩笑嗎?薑小白啊,國內商場上的傳奇啊,竟然被自己的表弟砸了車子,那砸的不是車子,是薑小白的麵子啊。
薑小白的車子好說,再貴也有一個價格的,賠償就行了嘛,但是薑小白的麵子值多少錢,那就真的不好說了。而且事情到了現在,已經不是薑小白這個人大度不大度,薑小白這個人心胸寬廣不寬廣的事情了,哪怕就是薑小白不在乎什麼麵子,被打臉了也不在乎,那這事
情也不會善了,畢竟薑小白這三個字。有時候代表的不光是他自己,還有華青控股集團,還有花朵銀行,還有身邊的很多商業合作夥伴,比如說魯廠長啊,比如說劉家兄弟啊,比如說香江那邊的林氏
家族啊等等之類的,還代表著很多很多的入股的企業,控股的企業。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身處高位的時候,更是如此,有時候不是說你想要做什麼,不想要做什麼,而是身後龐大的力量就會推動著你去做一些事情。
對於這一點,羅抗現在是深有體會的,更何況是薑小白那樣的位置。
羅抗看著劉華勝眼神冷冰冰的,就像是看著一個死人一樣。
砸薑小白的車子,劉華勝算是活到頭了。而劉華勝這個時候還不自知呢,臉上還帶著得意的笑容,沾沾自喜的說道:“其實,表哥,我覺得這薑小白也就是外邊吹噓的多厲害多厲害的,下午我讓人砸完他
的車子,我還以為他會安排人去把我的西餐廳給砸了呢。
結果從下午五點鐘左右,一直等到現在呢了,薑小白一點動靜都沒有,我看著薑小白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哈哈哈。”羅抗冷笑著:“你個蠢貨,等著薑小白去砸你的西餐廳,薑小白要是和你這點見識一樣,也隻會安排人砸砸車,砸砸西餐廳,那薑小白也不會有今天
的成就。
人家要是和你一樣,隻會玩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那我也不擔心了。”
羅抗現在對於劉華勝已經完全死心了,這貨已經沒救了,就是回到香江都沒有什麼好下場的,薑小白身後有的是人會維護薑小白的尊嚴的。
商場如戰場,在劉華勝把薑小白的車子砸了的時候,劉華勝就已經完了。
所以羅抗現在也不和劉華勝生氣了,活人是沒有必要和死人生氣的。
劉華勝還想要說點什麼,羅抗桌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電話是香江的老爺子打過來的。
“你在魔都那邊乾什麼了?”已經很大年紀的老爺子,聲音裡邊有著毫不掩飾的怒氣。
“沒有乾什麼啊,父親,這邊我能夠處理好的。”羅抗開口準備解釋一下。
但是還沒有說完,就被羅老爺子給打斷了。“你能夠處理好,你能夠處理好什麼,內地的那個薑小白,已經安排人在收集咱們羅家的資料,已經安排人在收集咱們英君集團的情況了,你說你能夠處理,咳咳
咳……”
羅老爺子畢竟年紀大了,說著說著就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你知不知道,花朵銀行已經開始有資金上的異動了,還有香江的林家,還有一些其他的家族,那也是聞風而動,血盆大口已經張開了,在蠢蠢欲動呢,隨時都會
在咱們英君集團身上咬下一塊肉來,你說你沒有乾什麼,你再給我重複一遍?”
羅抗聽著,頓時就緊緊的皺起了眉頭,他剛才聽到劉華勝說完了事情的經過以後,就預感到要出事了,但是沒想到竟然會這麼嚴重。
也沒有想到薑小白的動作竟然會這麼快,竟然已經在香江那邊都開始準備了,現在看來事情比自己預想的要嚴重的多啊。
而且是遠遠的比自己想象的要麻煩啊。“父親,我知道了,你放心,我會儘快的處理好這件事的,儘量的不讓這件事影響到咱們香江英君集團的生意。”羅抗有些心煩意亂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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