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我媽肯定能明白我不是故意的,剛剛趙慧娟拉著我說話,都在她眼裡呢。
隻不過這個事兒,她也不得不做出姿態來。
於是在我屁股上踹了兩腳,又拉著我去苗蕾家,當著童阿姨的麵讓我給苗蕾道歉。
童阿姨也不好說什麼。
小孩子麼,毛都沒長齊呢,看見了又能咋地?還能賴上我讓苗蕾嫁給我?
慈祥和藹的連說帶哄給了我兩句,這個事兒就這麼過去了。
趙慧娟也走了。
她晚上還要上晚自習,本來時間就很緊張,根本等不及我。
這倒是讓我長出了一口氣。
真要是算起來,還是苗蕾好對付,不用動那麼多心眼兒。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
但有些人,有些事物,還是因為我這個蝴蝶攪動的翅膀,而發生了些許的變化。
由於主持人在春晚上的一句話,衛南縣針織內衣廠的光腿神器成為了市場上的風口浪尖。
當然,因為老百姓普遍的不富裕,這種服裝的銷售,起碼在我們本地的銷售並不像想象中的那麼如火如荼。
但據我爹說,在京城,魔都和羊城那邊的銷路特彆好,廠裡派過去在魔都和羊城的銷售人員一直拍電報回來要求加大供貨。
京城梅阿姨那邊,也給我爹打過好幾個電話。
由於在春晚上的亮相,以及眾多春晚演員的穿著,光腿神器一下子成為了京城女性的新寵。
但由於我反對梅阿姨成為二道販子,她隻好通過柴導和陸老師,把剩下的兩千條光腿神器一塊兒拉倒了百貨大樓,沒想到一個禮拜之後就全部賣光了。
這讓她給我爹打電話催貨的同時,也忍不住埋怨了我幾句,說我擋著她發財。
基於銷售情況的良好,我爹和針織內衣廠的領導班子一直在研究要不要開設分廠擴大再生產。
但是因為涉及到要向銀行貸款,以及還需要縣裡批地,所以這件事一直在討論中。
但即便是如此,針織內衣廠也和木器廠一樣,成為了目前縣裡麵生產唯二紅火的企業,職工們家裡的夥食標準很明顯的提升了起來。
一件事,百人看,理解各有不同。
有人看到的,是針織內衣廠連續開發出了新的產品,切中了廣大消費者,特彆是女性消費者的心理,所以才能蒸蒸日上。
有人看到的,卻是針織內衣廠在春晚上讓主持人念出的那句台詞所帶來的功勞。
如果其他廠子裡的產品,也能在央台做個廣告,那不是也能跟上針織內衣廠的步伐了麼。
但央台的廣告那麼容易上麼?
聯想到張蘭蘭能在春晚上唱了幾句歌,而我們家又跟張蘭蘭家在一個院子裡住了十幾年,甚至還有人隱隱約約的知道我跟張蘭蘭有娃娃親。
於是便有人把這幾條線索串在了一起,成為一個非常合理的證據鏈老江是通過老張,再通過張蘭蘭搭上了央台的路子,才讓針織內衣廠在春晚上做了廣告。
家屬院裡開始不停地有人來找張伯伯。
但張伯伯注冊了公司之後,除了春節前後那幾天之外,其他時間都在外邊各大省城裡泡著。
我讓他先找關係,欠著人家錢做出來少量的貝貝加產品,然後又找蘭蘭姐拍廣告照片,緊接著直接在各大城市的顯要位置做巨幅廣告。
拿到訂單的訂金後,直接在當地找代工工廠,也是付定金生產,賣出去之後再補上代工費。
隨後便是一個城市一個城市的轉戰。
春節過後的兩個多月,他除了在我們省的省城,其他如魔都、金陵、臨安、瀘州,好幾個省會城市都有他租的辦公場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