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場的幸存者們,可一點沒有被灌雞湯的覺悟,隻要誰能給他們活下去的希望,彆說各種福報和pua,哪怕是洗腳水也能乾兩盆……
原本死寂一般的氣氛,短短幾句話就被調動的分外熱烈,幸存者們爭先恐後的去旁邊拿取工具。
四下一片漆黑,風沙仿佛更大了,但現場的熱情,卻比氣溫和風沙更加熱烈,這是對活下去的渴望,是一個人在這世間最低、也是必須的需求!
其他的已經無需薛鬆傑再煩神,隻需要安排幾個隊員維持秩序就行。
幾十個最強壯的青年男女被挑選出來,在圍牆上的燈光輔助下,先清理最靠近圍牆的這一段距離,一會團隊會拿些簡單的材料在這邊搭建些簡易的窩棚和大通鋪,讓他們這幾天有個暫時的棲身之所。
乾活的乾活,其他六百多領取“低保”的,也貼著城牆左側的山角,抻著脖子排著長長的隊伍,反正都是戰利品裡麵挑出來的低劣食水,救助團這邊可沒人敢吃……
所有幸存者們都對明天所謂的“勞動報酬”充滿幻想,死灰般的心靈開始滲出些許希望,麻木的大腦也開始費力的轉動,想著自己怎麼能在救助團的規則下活下去。
所以現場根本無需隊員們過多的維持秩序,所有人都老老實實。
搞定了外麵的事情,薛鬆傑剛進到城門,迎麵便跑來一名隊員,敬禮之後道
“薛隊,水廠那邊的人請求跟你會麵,都派人來了好幾次了,還送了不少東西,光清水就送了兩噸。”
“呦,出手可是夠大方的。”
周海然眨了眨眼,戲謔著說道。
“大方個屁!用咱的東西送給咱,虧他們想得出來!”
薛鬆傑翻了個白眼,對前來彙報的隊員道
“你就回複他們,說天色太晚,兩家的事情明天我會跟他們談,另外告訴你們組長,這一晚上給我盯緊了山上,一個蚊子不許放走!”
“是!”
看著隊員轉身離去的背影,薛鬆傑打了個哈欠對周海道
“安排夜崗,城牆方向和金帽山周邊是重點。”
“是!”
周海然挺胸接了命令,然後遲疑道
“明天……我們要怎麼跟他們談?讓他們下山走人?”
“跟死人還談個屁,那些人在這住了倆月,對這裡太過了解,一個活口不能有!”
“好!”
周海然臉上這才露出欣然之色,轉身去安排夜崗,很明顯他心裡也是這個想法……
……
5月19日,末世第六十四天,溫度451c
一大早上,所有起床的人都看到了熟悉的場景——
接天連地的渾黃,在呼嘯的狂風中發出各種恐怖古怪的聲音,停沙月的能見度雖然也不高,但風沙都隻在地麵上刮起,隻要站的高些,視野還是比較好的。
但下沙月給人的這種強烈的壓迫感,卻是全方位的,天上地下連成一片,沒有上下高低、也沒有前後左右……
視覺效果上來說,給人的絕望感是無與倫比的。
團隊記錄的停沙月是4月16號清晨開始的,也就是說,這次的下沙月按時間算,晚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