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夏陽隻想混吃等死,
第一次穿越,整日為了活命奔波,最終拆了那個該死的邪神裝置,
穿越前為了活命奔波;
穿越後為了活命奔波;
再穿越,還要整日為了修行奔波。
那夏陽不是白穿越了?
“在這外門做個雜役逍遙快活不也極好?”
“又不比那散修整日因諸事困苦煩惱,”
“又不受條條框框約束,去留隨心。”
夏陽想到岑三在木宗外門整日悠哉的樣子,
“怎得,做個雜役還需經過考驗不成?”
抱著這種想法,夏陽心中已經是有了決斷。
岑三牽引兩具屍體的動作一頓,隨後詫異的看了夏陽一眼,
“倒是不曾想到師弟看的如此通透,既如此,師兄我就在洞妙峰外門等你來了!”
說完複又看了看冰棺之內的夏致翊,輕歎了一口氣,
“就是夏致及師弟若是知曉了師弟你‘不幸遇害’的消息,又該是何等的悲痛欲絕。”
隻怕是“嗷!”的一嗓子就過去了,
夏陽心裡頭嘀咕,斯圖卡的詭異令人無措之處他可是有好好見識過的。
“就騙他說師兄以替死之術助我逃過一劫好了,”
夏陽低頭想了想,打了個補丁。
“就說此界天機之中夏致翊已死,曾經叫這個名字的那人萬萬不能再‘活’過來了,斯圖卡……那孩子好忽悠,挑些他聽不明白的講,就行了。”
至於在二人麵前換個身份的念頭,夏陽是想都沒想過。
自己一沒仇敵二沒犯下宗規禁忌,還不至於苟成那樣,
什麼鐵黎,鐵黎又不是我殺的,他是窺伺弟子機緣被岑三正義執行了。
況且時時偽裝著那自己活的也太過累了些。
拳頭大,才是硬道理,自己現在是天靈根的天驕,該有點……
等會!
…………
“外門時有不願受拘束的天資過人之修拜為雜役,屆時道友也可挑選一二。”
夏陽麵無表情的看了一眼勉強可以稱之為棺材的藤棺
鐵黎老登說過的逼話突然在腦中想起。
…………
‘我日你哥的傻逼修仙界!’
那告示牌子上說的逼話夏陽自然是在腦中一轉就拋開了。
他都寫牌子上了才足以說明事情的嚴重性。
寫出來,才說明發生過。
事情攤到自己頭上了,夏陽也沒了那個和候誌明嘮嗑時口稱“非也”指點江山的淡然。
拿自己的性命去試這宗規無疑是一個極為愚蠢的選擇,
宗門依規處置了賊人又能如何?
魂先被賊人揚了?完事賊人穿著自己的皮囊被宗門揚了?
徹徹底底的神形俱滅。
…………
岑三看著夏陽突然站定,沉默不語,不知在想些什麼,
還以為他是在想夏致及的事情,心中不免有些有些感慨,
這夏師弟雖說乃是奪舍之人,但這份兄弟之情倒是實打實的真切。
岑三輕撫冰棺,表情變得柔和下來,開口想要寬慰夏陽一二;
“夏師弟,致及師弟那邊……我會以避災之術遮掩過去,你也不必憂心,致及師弟雖說心性純直,但有我和候師弟照看著,不會有什麼事的,”
岑三手搭在夏陽肩膀上,輕輕拍了拍,
“師弟儘早趕回山門,屆時你兄弟二人見麵,自然……”
“且慢!”夏陽麵色嚴肅的開口打斷了岑三的話。
“就告知四哥夏致翊已身故了吧,四哥性子耿直,不諳世事。”
“夏致翊的死……也該能敲打警醒他一二了,這修仙界……我已是見識到了其凶惡之處。”
第六坨肉,白須老逼登。
“此後,夏致翊已死!新進雜役,是為夏陽!”
夏陽斬釘截鐵的話語令得岑三心下一震,
‘是啊,這修仙界從來都不是什麼良善之所,’
‘連我也是,誅滅鐵黎之時宛如殺雞屠狗,心中未有半分波瀾,已是早已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