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海原某處
一名樣貌平平無奇,著裝容貌皆是低調無比的中年男子遁地藏於鹽丘之下。
身下是小小的一方未知法陣,數道固結土石的低階符籙貼在四周,維持著這一間小小的地室,男子呼吸略顯沉重,盤膝坐在法陣中心,仔細的煉化著療傷丹藥。
築基期的神念鋪散開來,沉寂在以自己為中心的百丈方圓之內。
微弱而又謹慎,提防著一切可能的來敵。
“嗖!”
奇快無比的破空聲傳來,鋪散開來警衛著的神識第一時間向其傳達了危險的訊息!
中年人猛地睜開雙眼,靈力強行自丹田處未加勾連引導直接驅使!
但那來襲之物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中年人甚至來不及導引護體靈光!
“咚!”
沉悶的一聲響動後,一切歸於沉寂。
廖奕匿身之處數百餘丈外,兩道身影坐在飛舟之上遙遙地看著前方的煙塵。
一支長矛,一支碩大無匹十餘丈長數十尺寬的長矛。
或者說是一棵亙古的巨木。
以無比狂暴的姿態斜斜的破開了數道防禦沒進了地麵。
隻留下了數米的“矛身”在外。
一擊得手,長矛化作靈光消散,幾道助長威力的符籙失去了憑依,緩緩地飄落進了地室之內。
夏陽和岑三一擊打出後當即取出數道斂息的符籙貼下,二人原地盤坐,數顆複靈的丹藥被吞下煉化。
築基期修士神念至多不過百丈,這廖奕又曾與多名修士接連激鬥,狀態不是重傷也得是一時半會難以同修士勉力鬥戰。
兩人從未考慮過正麵同其搏殺,隻思忖著如何在一瞬間突破這兩百丈有餘的距離,一擊在廖奕反應不及時建功。
得了其人的精確方位,肯定是要好好利用擴大這一點敵明我暗的優勢。
夏陽提議攻伐之術由其先行,木靈所化狩獵之矛的威力在其一路的蓄勢凝聚之下也是時刻增長著,有了同車岩搏殺的經驗在前,他對如今他的“獨門術法”的攻殺威力也有了個清楚的判斷。
隻要有足夠的時間蓄勢籌備,無有防禦符寶或是車岩那樣數件防禦之寶堪稱豪華的身家,一擊必有結果。
就是未死也得失去些護身寶物,損去個五六成的戰力,屆時二人不論追逃,駕馭韶寰舫悠哉拖延便是。
而這突破築基期修士神念警衛,瞬息之間攻勢逼近使其反應不及,就交給了岑三。
隻是一擊之後岑三有些匱靈,就是多是在勾連天地靈氣的夏陽丹田也是空蕩蕩的,故此得先行催發備下韶寰舫做好應對準備。
雖說二人乃是木宗修士,腰牌在側,但是規矩這種東西,也就是宗門或是大勢力弟子之間能夠遵守,對於每日為了微薄的修煉資源搏上性命的散修來說可就不一樣了。
況且這玉牌警告的乃是高階修士,若是被築基乃至於煉氣修士摘了桃子,
或者是連帶他二人一起拿下賺個盆滿缽滿,那宗門可能最多就是給懸賞榜上添上一筆。
調息了快一日夜後兩人這才駕馭飛舟向著廖奕匿身之處而去。
也沒有脫離兩人的推理,這廖奕確實是避開了一切人煙可能至的地方,在這廣袤的平海原之中尋了個偏僻之所,過了這麼久依舊是未見有修士經過。
這也是二人決定直接傾力一擊的原因之一。
岑三神念全力擴散而出,韶寰舫隻遁行了二百餘丈的距離,他就在周圍檢視了無數遍。
飛舟停在了狩獵之矛破開的碩大地洞近前。
凝聚神念化作一絲,岑三仔細的探查著地室內的情況。
一灘碎肉依稀可見得人形,大約是胸腹處像是被破了個大口,漏鬥狀的嵌在室壁之上。
四肢乃至於頭顱都被擠壓成了血沫均勻的糊了一牆。
仔細探查了一番,確保無有手段留下,神魂消散的氣息正常。
岑三這才向著夏陽點頭示意,二人操控飛舟懸在洞口,將廖奕儲物袋等物招引而去。
“地靈的脈動啊”
泥土一陣翻湧,裹挾著鹽丘將這裡的一切掩埋了去。
見識到了夏陽的精妙“卜算”手段與超“視”距的高效“手術刀式精準打擊”,岑三心中暗暗下了決定。
以後再有什麼賺外快的機會,一定得喊上夏師弟!
在外自行修行至築基的散修就是不一
不,夏師弟得是不一般中的不一般。
那“征伐修士”車岩之流哪裡比得過夏師弟的手段來的玄妙驚人?
“分贓。”
往甲板上毫無儀態可言的一蹲,不知為何,夏陽聰明的瘤子又占領了高地。
岑三毫不在意,夏陽的神鬼二相性他多少也是已經習慣了。
反正遇著險境的時候可靠就行了。
照例將儲物袋往甲板上一倒,豐收的喜悅盈滿了岑三的心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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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結識了夏師弟之後,自己的福緣收入是越來越多了。
不論是車岩還是這廖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