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秋瞧著林瑾的表情“這是已經遇上了?”
“遇上了,但是沒有什麼大事情,大人你放心。”林瑾含笑的點頭,“大人你放心,郡主雖然年歲小,但是也不是完全不講理之人。”
願意喝雞湯的都是好孩子。
“年歲小?她比你還長兩歲。”宋時秋被林瑾這個說法逗笑,“長點心吧,彆對誰都這般沒防備。”
林瑾算一下方玉珠的年紀,就算大兩歲那也還是高二的年紀,確實是正年輕的小姑娘。
她掀起眼皮,裡麵全是無可奈何,不明白宋時秋怎麼就覺得她這麼好欺負,她就算沒什麼能耐但是最起碼的裝腔作勢保護自己還是會的“大人這話說的,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彆人若是真的要害你方法能層出不窮,哪裡防得住。不怕光明正大,就怕暗箭難防。”
人心隔肚皮,那種包藏禍心之人才是真的可怕。
人活在世,全看自己識人能力了,若是識人不清被親近之人所害那才是實慘,方玉珠對她的不喜歡好歹是放在明麵上,雖然說起來的話看似刻薄,但若是站在她們的角度來看其實也算是人之常情。
“我是讓你多兩個心眼。”宋時秋被那嗔怪的眼神看得不自在。
“我要那麼多心眼乾什麼,我又不去算計誰。我能分的出來誰對我真心就好。”林瑾也不知道宋時秋對這些小姑娘哪來那麼多的惡意揣測,“我先回去了。”
若是為了這一點事情就害人的,那也隻能說明對方心裡本身就開有一朵惡之花,就算不是因為這個也早晚會因為其他的事情動手。
唉,也不知道後麵還能不能拿到太陽能蓄電池這些東西。
林瑾現在最關心的還是上善堂和地裡的事情,有春藻的水稻種子明年的稻米產量肯定能提高,可是穀賤傷農、米貴傷民,二者不可兼得,這個又該怎麼辦呢?
要怎麼在保證百姓利益的前提下又不傷害農民的利益。
她晃了晃腦袋,先不讓自己想這些事情,畢竟水稻的產量要高到可以影響這個米價估計還得等兩年,現成的水稻種子也就這麼點,隻能夠種個一畝地,後續才是重點,在那之前宋時秋肯定能想到辦法的。
尋棉幾個人身上的傷已經好了不少,雖然每日還是得趴著睡覺,可是一些基本的起居是能夠安排好的,所以幾個人這段時間雖然沒有跟著林瑾四處走,但是把碧空院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條。
尋棉見林瑾回來之後臉上就帶著憂愁,輕聲詢問是出了什麼事情,在知道林瑾的擔憂之後噗嗤的笑出聲。
“你笑話我。”林瑾佯裝生氣的要去鬨尋棉和杏兒。
“可不就是笑話姑娘你嗎,姑娘可知道女子書院的姑娘們為何對功名都不熱衷?”杏兒笑著給林瑾倒茶。
林瑾撐著臉,這個她還真不知道“你們知道?”
“自然是因為自從科考被交到大人手中的那一年開始每年中舉的舉人們都要到偏遠的州郡或是貧苦之地當三年的父母官,做得好才有可能被調回京城。”尋棉無奈,怎麼她們姑娘什麼都不關心,“那些姑娘是怕自己當了女官後也要下放呢。”
林瑾忍不住的拍手叫好“狀元郎這些也要?”
宋時秋的思想還能再超前一點嗎?這不就是現代的三支一扶嗎?
“自然是一視同仁,哪怕是官家子都要,不然這功名考了也是白考。”尋棉肯定的點頭,若不是一視同仁如何能服眾,畢竟這是當年大人自己做出了表率的。
林瑾服了,是真的服了,她以後再也不和宋時秋抬杠了,她和這樣的人強嘴她覺得自己是個杠精。
“何況下放不說,還有白鶴在暗處盯著你做事,你甚至不知道周圍的人誰是白鶴,不管你是想升官也好還是真的隻想做個芝麻官也罷,你都得安安心心的為百姓做事情。”
“那……萬一那個人和白鶴交情好呢?”林瑾知道白鶴軍的厲害之處,但是這也是她很不明白的一個點,白鶴軍天南地北都有人,可是天高皇帝遠的,白鶴要是有二心也管不住,白鶴監管百官,誰來監管白鶴?
“一般情況下,白鶴也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白鶴,每個白鶴都是被單獨培養出來的,白鶴還分為文鶴和武鶴。”尋棉和杏兒對視了一眼,她們這就屬於另外的情況了。
尋棉和杏兒就是屬於文鶴,蘭溪、平蕪則是武鶴。
一個負責監察,一個負責審訊相互配合。
這下林瑾是真的懂了,合著白鶴相互監察,這個官場實際上就是巨大的狼人殺,白鶴就相當於女巫一般,不分敵我,露頭就秒。
如果能聯係上自己閨蜜,林瑾真的想讓對方彆隻顧著寫感情線了,麻煩把這個時代的官場製度也給她交代一下,不然會顯得她在這裡真的跟個白癡一樣,彆人都知道的事情,結果她不知道。
“所以姑娘你就放一百個心吧,大人啊,厲害著呢,這種事情哪裡用得著您來勞心費神。”尋棉走到林瑾身後幫林瑾揉著太陽穴,“姑娘隻管安心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了,不論結果如何,有大人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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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瑾想想也是,宋時秋的目光深遠,她都能想明白的事情宋時秋怎麼會看不見,她擅長的從來不是這個方向,民生和國策是宋時秋的舒適區,專業人乾專業事,這些交給對方考慮就好了。
“人生頭一回有這種感覺。”林瑾微微抿了抿唇,心中百味雜陳。
有人兜底,還能擁有試錯成本的感覺真的好,不會如履薄冰,生怕一步踏錯就是萬丈深淵。
林瑾此時還不知道這一個晚上的時間屠懷寧給她搗鼓了多少毒藥和暗器出來,而東宮太子因為屠懷寧趕時間提前引毒又在這一晚遭受了多大的折磨。
太子狼狽的趴在床上,後背被銀針紮的跟刺蝟一樣,額頭全是冷汗“為何這次……會這般疼?”
明明前麵幾次引毒都不疼的。
“因為這次是最頑固的餘毒,自然會疼,堂堂太子,連這點疼都受不住?”屠懷寧麵不改色的撒謊,然後還萬分嫌棄的瞥了一眼他,“沒骨氣。”
太子“?”
這叫一點疼,他都要懷疑屠懷寧是不是對一點這個詞用的不準確,如果這種感覺骨頭被一點點捶碎的疼叫一點,那大夏的酷刑也算不上酷刑了。
“懷寧姑娘,教訓的是。”太子咬著牙,極力忍痛,什麼都可以丟,男人的麵子和皇家威嚴不能丟,“孤、受教了。”
屠懷寧看著太子那崩緊的肌肉,毫不愧疚的抹掉上麵的血“今夜過後你的身體就會慢慢的好起來,但是不要操之過急,你中毒多年,體內仍有病灶,要用溫補之法好好調養,等調養好了之後你就算是去跟牛打架都沒事。”
太子“……”
他為何要跟牛打架?這人能不能有一點神醫的樣子?
“我醜話說在前頭,此次我要回神醫穀,若是我回來的時候我表姐還是林家女,我也可以讓你重新嘗一遍這個苦。”屠懷寧冷冷的看著太子,她的毒術可比醫術精湛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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