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跟著蘭溪一起回京城,路上蘭溪還不忘帶著人上山剿匪,她又一次的刷新了對蘭溪的武力值的認知。
“宋時秋當初怎麼把你調來我身邊的,這簡直就是浪費。”林瑾看著蘭溪在習櫟瀧麵前都不遜色的武藝,忽然開始懷疑宋時秋到底會不會合理利用資源。
“哪有什麼浪費不浪費的,我們當年就是一條賤命,幸得大人賞識才有活乾,也是這樣才能遇見姑娘。”蘭溪把包子遞給林瑾,“姑娘先將就一點,這一路不好埋鍋做飯。”
在丞相府的那一陣子可以說是她過得最安穩的一段時間,雖然短了些。
林瑾看看包子又看看蘭溪手裡的乾糧“不用這般照顧我的。”
她把其中一個包子給蘭溪“我吃的也不多,一個就夠了。”
就剩了兩個還全給她做什麼。
“姑娘。”蘭溪愣住,但是看著林瑾的表情,知道自己拗不過,隻好把包子收下。
林瑾不明所以的看著蘭溪“你去哪?”
“我去找他們討一點肉乾來給姑娘你嘗嘗味。”蘭溪笑了笑,然後就朝著那一群紮堆在一起吃乾糧的士卒走去,問了一圈之後還真的討來了一小包肉乾。
蘭溪不喜歡隨身帶這些東西,覺得麻煩,她也不愛吃這些硬邦邦的肉乾,但是現在林瑾在這,她不想餓著林瑾了。
“姑娘你嘗嘗,那小子說他們家那一片可會做臘肉肉乾什麼的了。”蘭溪獻寶一般的把肉乾捧給林瑾。
林瑾朝著那邊看了一眼“那他們怎麼辦?”
“姑娘放心吃,這又不值什麼錢,我給了他銀子的。”蘭溪拿起一塊肉乾放到林瑾的唇邊,“姑娘瘦了好多,這段時間是不是沒吃好,還曬黑了。”
林瑾接過肉乾,感覺心裡有些發熱“你現在不是我身邊的婢女了,不用這樣伺候我,我聽著他們叫你使君,你還做這些事情乾什麼呢。”
“我知姑娘心疼我,所以我願意待姑娘好,就算不伺候姑娘了,也想讓姑娘開心。”蘭溪笑的真切,仿佛還如當年一般。
故人相見似河清,恰逢梅柳動,高興逐春生。
林瑾雙眼酸澀的摸了摸蘭溪的腦袋“真是傻,你們四個都是傻子。”
“姑娘安好,我們便心安了。日後我們四人不在身邊伺候,姑娘要保重身體。”蘭溪見林瑾吃了肉乾,更加開心,“我回頭把姑娘的事情告訴她們,她們定然也會高興。”
“你們不回來……”
“姑娘,我們四人本就是該做這些的。能在姑娘身邊休息一段時日已經知足了。”蘭溪知道林瑾在說什麼,緩慢的搖頭,“我們本如草芥,能得大人賞識姑娘憐惜,已經比其他白鶴好太多了。”
許多白鶴終其一生都不能遇見一個真心待自己的人,她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林瑾囁嚅著唇,沒有再說話,她看向馬車裡的林霖,這幾日林霖一直被限製著行動,去哪裡都有人跟著,就像是一個死刑犯一般。
蘭溪注意到林瑾的目光,哼道“姑娘不必心疼她,她不值得姑娘心疼。”
“我也沒說什麼。”林瑾苦笑,或許她和女主一開始就注定了不在同一條戰線。
原本騎馬五六日的路程,但是因為要看著林霖,所以硬生生的走了十日才回到京城。
蘭溪和林瑾在城門口分彆“姑娘,我還要帶著她去大理寺,不能送姑娘了。”
“沒事沒事,你去忙你的,我自己去找宋時秋就好。”林瑾不在意的擺擺手,她還是認得路的,就是忽然有些近鄉情怯。
三年來京城變了許多,但是有些東西也沒變,但總歸和之前不一樣了,有種闊彆已久的彆開生麵之感。
“確實挺久了。”林瑾看著一品齋的牌匾,比以前還要漂亮,她本想著進去買一份棗泥糕,但是摸了摸身上發現自己沒有錢,隻好駕著馬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