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心知肚明宋時夏不可能回答的了她,但她就是想哭,即便麵對的隻是宋時夏的墓碑“姐姐,我好想你。”
她覺得自己或許是魔怔了,隻是話音落下吹來的一縷風她都覺得像宋時夏在回應自己,哪怕她心裡清楚這其實就是初春時最常見的春風。
天下忽然下起了細如羊毛的小雨,春雨綿綿、潤物無聲。
宋時秋幫林瑾戴上風帽,替她整理了一下碎發“下雨了,先回去吧,你要是淋雨她該心疼了。”
“時夏姐姐,我春耕忙完了就來看你,給你帶棗泥糕,今日我們去晚了,一品齋的棗子用光了所以才給你帶了桂花糕你不要生氣哦。”林瑾摩挲著墓碑,眼中酸澀,“你肯定也不會生氣。”
一般情況下越往北的地方春耕時間越晚,所以林瑾此刻還能在京城繼續春耕一次,畢竟她現在還有很多種子可以拿出來種。
林瑾跟著宋時秋一步三回頭的看著墓地,就好像多看幾眼就能看見宋時夏的魂一般。
“還好你把我們葬在了一起,這樣時夏姐姐就不會孤單了。”林瑾直到再也看不見了才收回目光,躲開宋時秋的視線擦掉眼淚。
“莫哭了,再哭她真的要心疼壞了。”宋時秋想幫林瑾擦眼淚,可是手幾次抬起又放下,最後隻是將一方素帕子遞給林瑾。
宋時秋見林瑾難過,轉移話題“念兒這些年長胖了許多,你回來這麼久還沒見過吧。”
林瑾聽著這話瞪了一眼宋時秋“大人你怎麼這麼不會說話,念兒那不是長胖了,是長大了,它不胖。”
“它如今足足十五斤還有餘,這還不胖。”宋時秋隻當林瑾是還沒見過現在的時念才說出這麼偏袒的話。
時念若是還不胖,其他貓兒怕是要用瘦成蛇來形容了。
“胖什麼胖,剛剛好。”林瑾雖然知道這個體重對貓來說是有點偏重,但是,但是不妨礙她偏心,“它也沒吃大人多少糧食,你嫌它胖做什麼,大人一百來斤念兒還沒嫌你胖呢。”
宋時秋被林瑾的歪理氣笑,貓和人能比嗎?
“你總是這樣慣著它,什麼時候都在給它找借口。”宋時秋眼中全是無奈,也不再繼續糾結時念到底胖不胖這件事,反正在林瑾眼中時念怕是真的成球一樣都能被稱剛剛好。
林瑾撇撇唇“它就是一隻小貓,四歲都不到,它就是個孩子懂什麼,它吃的就算比其他小貓吃的多了一點又有什麼錯,大人養不起它我養就是了。”
怎麼還跟一隻貓計較,不愧是大反派。
府上的人都知道浮雲院是二姑娘的院子,碧空院是夫人的院子,隻是兩人都紅顏薄命所以院子一直空著,每日有人打掃但是無人居住。
可今日不同,碧空院不單要每日打掃還得將一些家具什麼的都換新,顯然是有人要住進來,說不準就是府上的新主母。
“這住進來的是哪家的姑娘啊?”碧空院掃灑的婢女問了一聲,隨後壓低聲音,“這、尚未成親住進府來嗎?”
主要是這個院子三年沒住人,她們都知道這是先夫人的院子,即便不曾見過幾次但還是生出了一點感情,有點不想這間院子住人。
府上那麼多院子,為何一定要住先夫人的。
蘅暮在不熟悉的人麵前還是會端著自己的架子,神色淡淡“什麼姑娘,這是夫人回來了。”
“夫人?”婢女大驚,夫人不是死了三年了嗎,這時候早就成白骨了。
雖然後麵的話婢女並沒有說出口,但是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慎言!當年夫人是悲極了才出現了假死之症,可夫人福運滿身老天舍不得收夫人的命,得高人所救,在世外桃源養了三年的身子才養好。事以密成,所以這些年才對外稱夫人亡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