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罪,本相若是不在,這鞭子方才就要落到本相夫人身上。鴛鴦軍何在,將反賊拿下!”宋時秋眼神都沒有給他們,偏頭看向林瑾,溫聲詢問有沒有摔傷。
林瑾沒說話,拉起殷扶疏“姐姐你沒事吧。抱歉啊,我方才腦子糊塗了惹怒了她。”
殷扶疏微微搖頭“無事。不必自責,即便是你方才不說那些話,那姑娘怕是也不會輕易饒了我。”
宋時秋下令之後聽雨樓就被鴛鴦軍包圍,習櫟瀧將聽雨樓內的外邦使臣全部捆了起來,她對著宋時秋拱手“丞相大人,那下官先告退。”
嚴思徊等習櫟瀧走了之後才敢從人群中出來,他是白天聽說了習櫟瀧在折青會鬥茶才來的,一來他就意識到了不對,雖然折青會每年都有很多人,但是今年的格外多。
他和習櫟瀧自幼相識,鴛鴦軍的消息也是他當時翻牆去告訴習櫟瀧的,他比誰都清楚不是必要習櫟瀧是不可能會來折青會的。
“她還真的是越來越彪悍了。”嚴思徊這是習櫟瀧回京後第一次見到她,畢竟往日就算下拜帖習櫟瀧都說軍中事務繁忙抽不開身。
林瑾總覺得嚴思徊有點眼熟,但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嚴思徊。
她晃了晃腦袋,沒有多想,這才開始關心宋時秋的情況“大人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宋時秋丟掉手中的鞭子,掌心除了有些發紅並無大礙,但是他若是沒有跟著林瑾下來,那鞭子落在她身上就是另外的光景了。
“這時候知道怕了,方才怎麼敢和彆人吵架。”宋時秋幫林瑾扶了一下歪掉的發簪,“怎麼今日這般莽撞。”
“我就是看她不爽。”林瑾磨牙,“反正再來一次我還是要罵她。”
“胡鬨,凡事都不如自己重要,我在這還需要你和她吵不成。”宋時秋嘴上斥責,但麵上卻沒有任何不悅,目光落到殷扶疏身上,“殷姑娘。”
殷扶疏整了整衣衫,對宋時秋行了一禮“民女殷扶疏見過大人。”
宋時秋頷首“免禮。”
“要不,借一步說話?”林瑾看著不少人往這邊看的目光,覺得這裡大概不是什麼說話的好地方,“有什麼到雅間去說吧。”
因為外邦使臣鬨出來的亂子就像是雷陣雨一般來的快去的快,眾人都開始討論起方玉珠的百花令和方才殷扶疏鬥琴的那首曲子,若是斛律緋拿了魁首之後沒有畫蛇添足說不準還能聽到她的名字。
隻是斛律緋鬨出來那一出即便春鳥吟再好眾人也提不起半分欣賞,君子重名節,不論是贏了之後盛氣淩人還是輸不起時的狹隘都是為他們所不恥。
“殷姑娘做簪子的手藝甚好,我家夫人甚是喜歡。”宋時秋讓人給殷扶疏上茶,開口先誇了殷扶疏,“隻是姑娘為何這般巧出現在折青會。”
林瑾喝著茶,雖然宋時秋這樣她一點都不意外,但是她還是想說“大人,她剛剛才給大夏找回了麵子,你這樣是不是不太合適。”
這就是自信嗎,因為自信所以無所顧忌。
殷扶疏眼神掃過林瑾,笑容極淡“今日折青會熱鬨,閒來無事才過來看兩眼罷了,扶疏無意出風頭,隻是見不到外邦的來勢洶洶。”
“姑娘今日確實有功,不知姑娘想要什麼。”宋時秋給了個眼神讓林瑾稍安勿躁。
林瑾壓了壓唇角,有點不高興宋時秋的態度,不管怎麼說殷扶疏剛剛都幫了大夏
殷扶疏眼眸微閃,瞧見林瑾的動作之後唇角再次勾起“扶疏確實有一事相求,男子科舉已過,今年便是第二次女子科舉。”
“你想進女子書院?”宋時秋思索了一番,今日過後殷扶疏的名聲肯定會在京城傳開,倒不是不可以,但是要先查清楚殷扶疏的底細。
殷扶疏卻是搖了搖頭“扶疏不進書院,扶疏想要大人一紙薦書,隻要讓扶疏能參加科考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