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麼這麼多人入住,以前不會有啊。”
這句話略帶雜音出現在李沐的房間中。
李沐聽罷,默默的看向窗外,隨手將監聽器給徹底關閉順手扔到廁所裡用水衝走。
這才是一個監聽器該發揮的作用。
當你聽到了十分重要的消息,就可以將他銷毀,而不是擔憂這擔憂那,利用監聽器去嘗試偷聽更多的事情。
每一個道具,都有自己的意義。
做完事情,順手銷毀才是最合適的。
至於監聽器會不會堵住管道造成酒店的利益損害……那關自己毛事啊!
有誰知道是自己扔的呢?
李沐整個人躺在床上,呆呆的望著天花板。
進酒店後,不太謹慎的李沐也就將房間檢查了一遍,發現並沒有攝像頭、監聽器之類的儀器,往常,還是得兩遍,隻是李沐實在是有些累得慌。
李沐看著發白的天花板,他在思考,陳國勇究竟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他究竟、到底是為什麼會穿越呢?
思索良久,李沐想不出任何答案,當然,這注定是一件沒有答案的事情。
人家穿越都是自帶係統、然後無敵於世間,而自己則是啥都沒有,還陷入一場場命案。
“洗脫嫌疑真的很難啊!”李沐忽然歎了口氣,眼神已經有些累了。
就這幾天,已經發生了多少事情了,李沐精神都有些承受不住了。
“叮咚”一聲,李沐的手機提示音響了。
李沐點開,正是君子的消息。
君子“明天下午六點鐘,你直接去北胡同33號街道的門口旁邊的花叢裡拿一封信。”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甚至於走個過程就是了。
越是這樣,李沐越是難受,沒有接觸,相當於沒有線索啊!
李沐感受著自己太陽穴傳來的陣痛,他發覺自己需要好好休整一下,適當的恢複一下精力。
安全問題不用擔心,王河那邊相當於會“暗暗"看著自己的。
李沐在門口搭了一張椅子,椅子邊緣放著一個玻璃杯,算是一個簡易的警報器。
隨後又在窗戶旁邊同樣放置幾個玻璃杯,簡單的去浴室衝了個澡,倒頭就睡。
警局裡,何琪、白浩言與王河手裡一人一份米粉,三人全都暗自低頭嗦粉條。
等到打包盒裡的麵條見底,何琪打了個隔。
“白隊,不夠吃,能不能再搞點燒烤和可樂過來,我一天沒吃東西了,實在是餓的慌啊!”
何琪摸了摸自己肚子,慵懶的靠在沙發上。
王河同樣點點頭。
“一會兒就送過來,你們先休息會。”白浩言出聲,他太了解手底這幾個人的尿性了。
“對了,小安和小何那邊各自去看著李沐,李沐應該沒有選擇離開吧?”
白浩言吃的最慢,放下左手的筷子,不急不緩的問道。
“沒有,他們一直都在盯著李沐,過段時間市裡安排其他的人手,我們明麵上調查李沐的人會更多,到時候發現馬腳的機會更大。”
正所謂,百密一疏。
越多人盯著李沐,李沐身上的壓力越大,他的精神遲早有一天會消耗殆儘。
白浩言點點頭。
反倒是何琪發出一聲哀嚎。
“要不吃飽再聊吧,好累啊,我這一天到處奔波,實在累啊!”
反正今天都要通宵,何琪已經拿起手機準備玩會遊戲。
王河笑了笑,不再出聲。
何琪作為法醫專業與心理學專業雙學位的博士,肯定是注意到他們的精神狀態不好,出聲讓大家休息休息。
一小時後,吃完燒烤,何琪出現在會議室裡,手裡拿著一遝證據,跟換了一個人似的,十分嚴肅。
“那就由我先來整理一下手上的證據。”
何琪從手中拿起一張照片,照片裡麵是一處房子,十分肮臟。
“首先,大概率可以估計陳國勇在對小孩的這件事情上是撒謊的,我們剛進他家裡時他家裡早就已經堆滿了灰塵,經過專業人士判斷,這不是一個月能夠成型的。”
“再經過我們隊村裡鄰居的調查,據他們所說,他女兒已經很久沒有出門了。”
“但是值得一提,鄰居說經常聽見他女兒的哭聲,而且他女兒身上也很多傷口,已經有明顯的證據證實他虐待女兒。”
“甚至,我有一個荒謬但是很合理的想法,這小孩可能被陳國勇侵犯,最壞的結局是已經被殺害了。”
何琪停下,她今天所搜查的已經講的七七八八。
王河與白浩言的臉色有些難看,就連坐在中間位置的龔局長臉色都青了。
龔局長在沉默中,開口提了一句
“繼續吧!”
王河便起身,接過黑筆在黑板上寫下關鍵詞。
“陳國勇是撒謊的這點顯然是毋庸置疑,但有一點,他為什麼要撒謊?”
王河在撒謊旁邊標了個問號。
“他撒謊的理由究竟是什麼,他明明知道這些東西隻要我們一查謊言不攻自破,所以他為什麼要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