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特彆行動,我是按照市裡領導的要求部署行動,但具體的前期籌劃和安排,我還真不清楚。”
“說白了,我就是個執行者。當然,劉和平他們的自殺,也確實疑點重重。”
袁慧一聽,不禁追問道:“哦?張副市長,您說,劉和平的自殺都有哪些疑點?”
張居城也不是吃素的,當然明白袁慧的意圖,他肯定也是順著袁慧的話,說出了幾處疑點:
第一、集體畏罪自殺,這本身就很可疑!畢竟是自殺,人的生命隻有一次,沒有受到特殊的外部壓力,誰會心甘情願自我了斷?
第二、在同一個地方畏罪自殺,說明之前都一起商議過了,那一定是為了集體掩蓋某些人或者某些事,而不得不做出的決定。
第三、外界早就傳言範氏集團老板範軍涉嫌黑社會團夥,而劉和平他們都是保護傘,這裡麵的利益糾葛肯定很複雜,範軍也一定拿捏住了這幫人。
所以,張居城分析,就是範軍和劉和平這幫人的內訌,導致了昨晚秀陽官場的集體塌方,幾乎全體高層畏罪自殺。
再想到當時範軍不配合抓捕,並以領導被挾持為借口,遲遲不開門,且出來向他開槍,被警察當場擊斃。
聽完他對整件事的敘述,鄭鵬反問他,為什麼把他和他的警衛營攔在賓館外麵?
“鄭營長,這點你老弟就冤枉我了,我壓根不知道這件事,隻是當時圍困秀陽賓館時,我確實給門口的執勤特警撂下一句話,不能放跑任何一個人,閒雜人等嚴禁入內,一切等行動結束再說。”
“張副市長,我們警衛營是閒雜人等?”
張居城古怪地笑道:“那是手下的兄弟瞎搞,回頭我說說他們。這秀江市,還有您鄭營長不能進去的地方?”
袁慧將目光遞給了趙舒,在這方麵,她和周琴都不想插嘴。
趙舒就知道現在說這些沒用,當前最重要的是馬上趁熱打鐵,將漏網之魚抓起來,免得所有關鍵人物都被滅口。
想到這,他對鄭鵬說道:“鵬哥,張副市長既然這麼說了,算了吧!我本來不該參與到這些案子裡來,但既然跟我姐有關,我姐也被劫持了,從個人情感方麵,我也不想放過任何針對我姐的混蛋。”
“所以,我想請求鵬哥,借助你的警衛營,立刻對漏網之魚展開搜捕,比如範軍的弟弟範彪,他可不是善茬,馬上把這家夥給抓起來。晚了的話,我擔心他潛逃到外麵,再想抓他就更難了。”
鄭鵬說道:“放心,兄弟,我早就留了兄弟在縣城,密切關注縣城的動向,發現範彪肯定抓他!”
聽到這,張居城心裡一咯噔,但嘴上卻笑道:“鐘凱兄弟,我也安排了兄弟密切關注範彪以及範家所有人。”
“畢竟,範軍作為黑社會頭目,手下馬仔眾多,他弟弟更加不能漏網,要不,我們還是先回去再說?”
說著,張居城將目光遞給了袁慧。
袁慧當即點頭應道:“好!咱們馬上回縣城!”
正這時,鄭鵬的電話響了。
他一看號碼,連忙按鍵應道:“喂!耿春,怎麼說?”
“營長,範彪離開了縣城,下落不明,我們去高速入口和主要交通要道問過,沒有發現這個家夥的動向,有可能鑽進林子裡。”
“明白了!耿春,你們先留在縣城,保護於家的安全不能鬆懈!我馬上跟鐘司令彙報,增加人手和裝備,對周圍的森林展開大搜捕。”
說著,將耿春的電話掛了。
隨即,當著張居城的麵,跟秀江軍分區鐘司令做了彙報,並得到了鐘司令的進一步支持。
鐘司令馬上親自帶兩千子弟兵對秀陽縣周圍的森林進行全麵搜索。
不抓到範彪決不罷休!
張居城聽到這裡,心都涼了。
他知道,鐘偉一旦派兵過來,範彪一個黑社會小頭目,完全不可能跑掉的。
半小時後,趙舒牽著袁慧下了山,周琴和鄭鵬等人都跟在後麵。
一上車,張居城就跟周平通電話,把這裡的情況做了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