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溫祁心中五味雜陳時,陸青動手了。
十二口飛劍如弦之箭,交叉激射而出,帶著尖銳淒厲的急嘯。
處於毒霧中的灰袍老者和高個修士頓時驚駭起來。
十二口飛劍!
這怎麼可能,這人神識這麼強嗎!?
兩人心中大駭,各自急忙祭出一麵盾牌。
十二口飛劍在空中交織成一片劍網,慢慢向下方逼去。
劍網籠罩著毒霧,讓其不能彌漫開來,同時也困住裡麵的兩人。
飛劍如躲藏在暗處裡的毒蛇,時不時伺機出擊,給獵物添上幾道傷口。
他們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祭出的護盾都來不及護住。
裡麵的兩人心中叫苦不迭。
原本寄予厚望的毒霧,竟被對方輕而易舉的破解,反而讓自己受苦。
雖然他們服了解藥,但毒霧竄進鼻子,實屬不好受。
高個修士忍不了被調戲的場麵,平時都是他戲虐獵物,這次竟反了過來。
他一咬牙,發狠的祭出金磚。
金磚金光大閃,迎風漲大砸向劍網。
當當當
飛劍撞在金磚上,清鳴聲大作。
眼看金磚砸出了一個口子,高個修士臉上一喜,不加思索的跟在金磚後麵遁出劍網,全然不顧身後的灰袍老者。
然而,他剛出去,迎麵就撞上了暴射而來的金色幽光。
連慘嚎聲都沒有發出,高個修士的上半身就被抹去了,他身上二階中品法袍綻放了護盾,如脆弱的紙一樣,一捅就穿,沒有絲毫阻礙。
五指掌心雷的威力,讓陸青再次刮目相看。
這門法術的威力比二級高階法術還要高了吧。
同伴的接連慘死,灰袍老者徹底崩不住了,連忙求饒道“幾個道友,能否高抬貴手放我一馬”
求饒聲從毒霧傳出。
陸青聞言一頓,扭頭看向溫祁。
溫祁聽到這話,感覺自己胸悶氣短起來,胸膛的血痕又開始溢血了。
當初就是灰袍老者打他臉最多,現在居然還敢求饒。
溫祁臉色鐵青,運起靈力施展法術。
隻見他口中一吐,一股狂風吹出,毒霧竟直接吹散不見。
裡麵灰袍老者見狀臉色一變,急忙撐起一道護罩擋住狂風。
狂風撲麵,灰袍老者的身形竟被定住在那裡,動彈不得。
溫祁扭頭看向陸青,眼珠子一轉。
陸青心領神會,劍訣一捏,組成劍網的十二口飛劍瞬間化作流光從空中刺下。
灰袍老者心有餘悸,抬頭一望。
一劍、兩劍、三劍
灰袍老者的護罩隻是刹那間就變黯淡無光。
第九劍將護罩撕裂,一劍貫穿了他的身體。
眼見對方身亡,溫祁鬆了一口氣,神色緩和。
陸青伸手一招,飛劍鑽回了儲物袋,靈劍則化為光屑消散。
此時李婉君見麻煩已經解決,便飛了回來。她疑惑的看了看溫祁和陸青,看出兩人關係不簡單,便沉默不言。
溫祁同樣露出些許疑惑的眼神。
陸青道“李婉君,我道侶。
你們以前見過,在北歧原。”
聞言,溫祁和李婉君也是認出了對方,互相道一句。
陸青看了看四周,看向溫祁“這到底回事?”
溫祁灰頭土麵,苦笑一聲“彆提了,我是真夠倒黴。”
經溫祁講述,當年他跟著大部隊撤退,遭遇魔道大軍襲擊,部隊就此潰散。
溫祁與其他人走散,這一點與當年武水瑤的說法一模一樣。
他本想趕回宗門,但在半路卻聽到玄真宗全宗離開了,他也就此成了散修。
散修的日子不好過,事事都要親力親為。
溫祁沒有技藝,就以獵獸、上門做客卿為生。
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他這次出門,就被人盯上了。
“要不是他們貪心,我早就身死道消了,哪能遇到道友過來搭救。”溫祁唏噓不已的說道。
他作揖感激道“這次多虧你了,要不然在下真就在劫難逃。”
陸青露出一絲笑容,擺了擺手。
“嗬嗬你你可可沒有在劫難逃”一道聲音忽然洞中響起。
三人循聲望去,是那個削瘦男子在說話,不過聲音十分虛弱。
陸青有些訝然,下半身都沒了,生命力居然還能維持。
溫祁走過去,冷笑連連“你都這樣,還在逞強。”
“嗬嗬告訴你吧,我我的法器可是淬了毒”削瘦男子斷斷續續的說著,猛的怒目圓睜“你就跟我們一起共赴黃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