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卷自齋獨自一人踹開了房門,看著裡麵空空如也的場景,他知道自己又找錯了地方。
隻不過憑直覺來看,貌似已經越來越近了。
這裡的地麵上有剛剛經過的痕跡,些許地方還有不小的潮氣沒有乾。
畢竟外麵是下過雨的,腳印就算被抹去了,但濕潤程度和其他沒被踩過的地方是不一樣。
他彎腰撫摸地麵,一點點的再次追尋著胡惟庸他們的蹤跡。
直到走了某處鐵門前,他終於認定了就是這裡無疑。
當即,他慢慢的拔出來了長刀,在給劉秀發了一個位置之後,試探性的按下了門把手。
吱呀!
鐵門的厚重聲音傳來,鐘卷自齋透過縫隙看到了裡麵亂七八糟的雜物,以及徹底昏迷的小朱皇帝。
“既然來都來了,閣下不妨直接進來就好。”
聞言,鐘卷自齋沒有絲毫遲疑,當即推開了房間的鐵門,看著裡麵正坐在地上半身是血的胡惟庸,他的瞳孔緊縮了幾倍不止。
眼前的胡宰相已經可以不用稱之為人了!
他的半邊臉呈現出蛇的樣子,一隻黑色的犄角單獨的生長在頭頂的一側,左手變得淩厲無比,那尖銳的手指,更像是某種爬行生物的利爪。
“你對朱允炆做了什麼?”
看著一旁昏迷不醒的小朱皇帝,鐘卷自齋小心翼翼的開始試探起來胡惟庸現在的底細。
“如你所見,隻吸收了一半的精魄,如果時間來得及的話,我可以徹底完成蛻變。可惜啊!終究還是差了一步!”
他頹廢的歎了口氣,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來,看著鐘卷自齋手裡的長刀,嘴角不由得輕蔑的上揚了起來。
“要不要考慮和我一組呢?”
“不需要,我已經有歸順的上級了。”
二人互相周旋著,誰都沒有近前爭鬥的打算。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們服務的是同一個組織呢?”
“各司其職罷了,你沒資格和我相提並論。”
可這話卻讓胡惟庸仿佛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他單手扶額放聲大笑,惹得鐘卷自齋不由上了些許的怒氣掛在臉上。
“資格?!哈哈哈哈哈哈!”
他晃晃悠悠的抬手指著鐘卷自齋質問起來,樣子看上去像是個喝醉了的酒鬼。
“你知道我上麵的那位是誰嗎?天下無二的人物!哈哈,不是那個劉秀小鬼頭能抗衡的。你家的主子,不過就是那位手裡的一枚棋子罷了。你,我,大家皆是如此。在那位大人的背後還有更觸摸不到的存在,我們終究翻越不了他所掌控的世界。”
此時的胡惟庸更像是個瘋子,大大咧咧的指著鐘卷自齋狂笑不止。
他的確是被上麵拋棄了……
以他的實力,他也根本就不可能抗衡上麵的存在……
所以他才出此下策,鋌而走險的想把上麵交給他的任務完成。
這樣的話,就算是叛逃了上麵,他還有能談判的資本。
“這就是你遺言了嗎?真是可惜啊!”
聽胡惟庸說完,鐘卷自齋默默地歎了口氣,慢慢拉開架勢,不等胡惟庸反應,一刀就邁步斬了上去。
他可是連我手槍都能瞬間斬斷的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