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思考了一下，我把事情和姚廣孝講了一遍。
他大致了解的點了點頭，隨即便向我提出了邀請。
“既然找不到終點的答案，那不妨陪著貧僧走一段路吧。興許路上聊聊天，見見風景的話，沈小友就知道要做什麼了。”
“好啊！”
我欣然接受，能和這樣一位大師攀談一路，也算是我的福氣。
……
“聽說您能掐會算，那未來什麼樣子，您看得到嗎？”
路上，我沒話找話的東拉西扯。
他也沒有往正題上麵講，而是對著我的問題滔滔不絕的回答。
“看得到，又或者說是看不到。”
“大師此言何講？”
他的回答很謎語人，我雖然想罵兩句，但還是忍著繼續追問起來。
“看得到是真的看得到，看不到是不想看到。”
他邊說邊解釋著，那樣子有些無奈，又有些置身事外。
“繁華的背後總有不堪，我的確見識到了未來的美好，但倒反天罡的是虛影泡沫當道，本分辛勞之人受苦，這在古往今來是獨一份的景色。”
“您指的是士農工商？”
我點點頭，知道他在說些什麼。
“地荒了，我買來一頭牛耕作，牛賣力的把地耕耘肥沃，卻被我拉去下一塊荒地繼續耕耘，第一頭死了就換第二頭，我變賣了糧食換來榮華富貴，我的牛卻認為是自己沒有努力，如果他能更勤勞一點，如果他能把荒地都耕耘完畢，也許他就可以歇息一下了。”
說到這裡，他看了一我眼，一句很現實的話戳我的內心。
“那沈小友覺得那頭沒吃飽的牛做得到嗎？”
“……這就是您斷了位麵的理由嗎？”
他的話讓我心驚，我的話也是如此。
他的眼睛可見的變化著情緒，最後才慢慢的把意味深長的笑容掛在臉上。
至少……
那句看得到又或者說看不到是對的……
從道衍的話裡麵我明白了他什麼意思……
難怪王莽說他一個人監守著大明，如今看來，不止是老朱和四公子，他們既然都喝一壺茶，那就是同類無疑。
老朱什麼出身，要飯的窮苦人一個。
道衍更不必說，一個和尚能富裕到哪裡去？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按王莽的意思，明朝之後道衍就是天花板。
那他斷掉過去的侵擾，為的就是一個理念……
不讓舊朝資本侵蝕百姓！
……
“修行本就是自身脫離苦海，如果有能力的話，就度化彆人，沒能力的話，就要有自知之明度化自己。強如赤帝子，天可汗，他們有誰擺脫了，他們又有誰甘心呢？”
他慢慢的從口袋裡麵掏出來幾枚銅板，和攤位老板買了兩根糖葫蘆，將其中一根送給了我。
“王莽說你可以，所以我也相信你可以。等到事成之後，我會破開封印，送沈小友前往更過去的時空，這根糖葫蘆算是酬勞。”
“那高僧您手裡的是？”
我笑笑，指了指他手裡的糖葫蘆，故意說了他一聲高僧。
“修行不夠啊……饞了！”
他哈哈大笑，開心的咬下來了一顆糖葫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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