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妨玉垂死病中驚坐起,整個人都不好了。
一雙桃花眼瞪的圓溜溜,看著趙妨錦的眼神眨也不眨,生怕錯過某個讓她心梗的消息。
“我和她家二郎不過在花園裡見過兩回,哪裡來的謠言?彆叫我知道,讓我知道非給她打碎了拌進泥裡沉塘!”
趙妨錦沒想到趙妨玉聽到消息會炸毛,好脾氣的將趙妨玉往懷裡圈了圈。
“無妨,並沒有人傳什麼謠言。”
“不過是言真姐姐看二郎對你的消息頗為關注,所以才來找我有此一問,不必擔心,不是大事。”
趙妨錦看著趙妨玉滿臉驚恐不定的神色,將心裡的疑慮打散,原本她還以為,是她之前帶趙妨玉去禮國公府,見過幾次孟言疆,兩人暗生情愫。
現在看來,事情並非是她想的那樣,應該是孟言疆的單相思。
想起之前趙知懷和孟言疆醉酒在花園裡打過一架,趙妨錦敏銳的將兩者聯係到一起,察覺出一絲不尋常的意味。
趙知懷端莊穩重,絕不會是隨意生事的人,此事必有內因。
“說起來,之前在言真姐姐的及笄宴上,大哥哥和孟二郎還打過一架。”
趙妨玉沒聽說這件事,乍一聽聞,整個人更不好了。
滿腦子都是孟言疆那張好看到有些邪性的臉。
這是哪來的禍害,怎麼給她惹了這樣大的麻煩?!趙妨玉恨不得現在衝到孟言疆麵前,把那張好看的臉打出十七八個窟窿來,再給人倒栽蔥扔護城河裡喂王八!
喂魚他都不配!
趙妨玉急忙問“大哥哥怎麼和孟二郎打起來了,大哥哥怎麼樣,受傷了沒有?”
趙妨玉一想到當時好幾天都沒看到趙知懷,本就糟糕的心情雪上加霜。
“都是我不好,不知哪裡招了孟二郎的眼,居然給哥哥帶來這樣大的麻煩。”
趙妨玉低著頭,纖長若鴉羽的睫毛緩慢扇動,抬眼時眼底竟然漸漸濕潤。
趙妨錦連忙安慰“哪裡就是你的錯,是那孟二郎心懷不軌,和你有什麼關係,哪一回不是我們看著你玩,帶著你去的,他自己心思齷齪,你才幾歲,他就起那樣的心思,可見他就是個天生的下流胚子!”
趙妨錦抱著惴惴不安的趙妨玉,心裡對孟言疆的評價一低再低。
兩人初見時趙妨玉才六歲,現如今趙妨玉也不過九歲,連發髻都還沒梳,竟然就有這樣多的豺狼虎豹盯上她水靈靈的妹妹?!
趙妨錦也來了火氣,語氣不善“這事與你無關,不過是個登徒子見色起意,難道還能怪到你身上,禮國公府是姨媽當家,斷沒有讓你受委屈的道理。”
趙妨錦抱著趙妨玉的手一頓,忽然笑出聲來“你也不必擔心,不是什麼大事,眼下你先好好想想,秋日裡你的生辰宴想要收什麼禮,祖母的壽宴要那些章程,咱們分一分。”
說著抬起趙妨玉的下巴,將趙妨玉眼角的淚拭去,語氣輕柔的仿佛在哄剛剛三歲的趙妨墨“已經快要是大丫頭了,不慌,凡是有姐姐在呢。”
“是那孟二郎不規矩,我自有法子治他,咱們自己持身正,才好說旁人的不是。”
趙妨錦原本是想來和趙妨玉說一說自己將要和吏部尚書家的公子相看一事,現在孟二郎的事一出,她也顧不上自己那些小女兒情思,滿腦子都是怎麼和孟言真告狀。
說起來禮國公和趙憫山是連襟,趙家嫁一個女兒過去親上加親是好事,但現在禮國公府青黃不接,孟言疆是個庶子,母親還是外族出身,和趙妨玉實在有些不配。
一個兩個都是看著趙妨玉年紀小,她爹的官階還沒往上升,都想要提前把趙妨玉這顆還未曾綻放光芒的寶珠提前抱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