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一聲,巧熏重重給趙妨玉跪下,還未磕頭便被阻止
“不是興師問罪,不過尋常問話而已。”
“我有意調你妹妹到蕉廬來,既是你妹妹,總得你來做主。”
巧熏聞言,當即一個響頭磕了下去!她做夢也不敢想會有這樣的好事落到她身上。
巧熏連忙磕頭,邊磕頭便把當初的更多內情告知趙妨玉“當初是三姑娘指使奴婢去買通垂柳,原想在飲食上動些手腳叫姑娘壞了容貌,隻是姑娘當時不曾單點過什麼,清平院的小廚房三姑娘插不進手,所以才換了招數。”
趙妨玉身後幾個大丫鬟具都變了臉色,趙妨玉亦有詫異,不過轉念一想也就明白過來。
趙妨蘭當初厭惡她奪走了才女之名,還進了爹的書房侍奉文書。害怕被她搶走在爹心中的位置,所以鋌而走險,籌謀數月想要將她徹底按死,以絕後患。
隻是和比起來,到底還是嫩了。
淺啜一口茶,趙妨玉懶散的打了兩下扇,並未露出異樣神色“不妨事,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調你妹妹過來後,前事不咎,前主,你也莫問。”
巧熏不是蠢人,聽到這裡,自然明白這位四姑娘有什麼事要她去辦,又怕信不過她,才轉著彎圈住了她妹妹。
心中苦笑一聲,巧熏還是彎腰垂首“姑娘若有吩咐,巧熏任憑姑娘差遣,隻求四姑娘善待奴婢妹妹,給她一口飯吃。”
趙妨玉不是鐵石心腸,自然能看出巧熏的臣服。
但此時還未確定她的忠心,趙妨玉也沒給她安排什麼差事,隻讓她跟她妹妹在蕉廬一道做灑掃。
等回了室內,香藥才問道“姑娘為何一定要她?”
忠心耿耿的奴才不是沒有,香藥不懂,為何姑娘不用趙家家生的奴才。
趙妨玉要去給請安,重新抿了抿頭發道“忠心的奴才不少,願意為了忠心不要命的,我也隻見過她一個。”
“她為了自己妹妹,命也能不要,換了旁人接管十四州那樣大的買賣,拋家棄子也非難事,學走手藝投靠彆家,來與我們打擂台,或是直接將這門手藝賣出去,逃離大梁,往後山高水遠哪裡抓得住她?”
“她妹妹是她的命,命掌握在我手裡,跑的再遠,該回來還是要回來。”
其實趙妨玉更想讓巧熏去南詔,她在大梁地理誌中曾看到過,南詔類似於21世紀的雲南,那裡一年四季鮮花盛開,有做不完的花露。
但她對巧熏不夠放心,所以也隻能送她去稍近一些的江南。
江南富庶,花露賣的不會比京城差。
過完生辰的沒多久,就迎來了趙妨錦的及笄。
趙妨錦的及笄宴辦的極大,滿上京也來了不少貴眷。
這一場及笄宴,是趙妨玉幫著一道操辦的,趙妨錦雖然沒有下手,但也一直看著。
趙妨錦的笄是李家送來從隴西送來的舊物。
前朝一位極有盛名的公主曾用的笄。
那公主姻緣好,才學好,人品相貌無一不足,一根笄既有李家對趙妨錦的期望與祝福,也有對趙妨錦自身的肯定。
此笄一出,關於趙宋兩家婚事的言論也被徹底定了下來。
大皇子也來了,來的不久,送完禮便離開,趙憫山也沒有多留,似乎今日來的隻是一位普通客人,並不曾宣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