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靡京城的香露在隴西也是難得的好物件兒,一時間小姑娘們恨不能將趙妨玉圈起來搜一搜抖一抖,好再掉落些好東西下來。
社交局麵打開,趙妨玉身上沒帶那許多香丸,說是等回去了,她給家裡的小娘子一人一瓶香丸才罷休。
趙家女子都未曾學過騎馬,李九娘和李十四娘一人接一個,帶著她們熟悉馬匹。
馬場極大,暮春時節,草場上茵茵一片綠,不時有鮮衣怒馬的少年郎或小娘子疾馳而過,有人賽馬,有人馳風,馬匹踏過的草地不會似京城那般揚起陣陣塵灰,隻有抖落的草露和驚出的蚱蜢。
十四娘見趙妨玉頻頻看向騎馬而過的身影,以為她也想這樣策馬疾馳,連忙勸道“妨玉姐姐剛學,跑的這樣快恐控不住馬。”
“好玩兒的多著呢,姐姐可彆以為咱們隴西隻有風沙。”
說完,十四娘牽著趙妨玉的手,緩緩落在小馬的額頭上。馬毛略硬,有些紮手,但趙妨玉自己還是極其願意學的。
古代不像現代那樣安穩,會騎馬,就是掌握了一項極其有用的保命技能。
趙妨玉不僅想騎馬,她還想學射箭!
這個朝代處處都透露著宋朝的影子,但曆史上的宋朝並不太平,她不知道這個架空朝代的曆史軌跡會不會向宋朝偏移,但無論何時,擁有自保之力總好過坐以待斃。
不再看周圍,趙妨玉專心和麵前這匹小馬培養感情,猝然上馬雙方都容易受驚,隻有提前將小馬哄好,才不會掉馬驚馬。
“十四娘!乾嘛呢!”馬蹄聲近,回頭時,趙妨玉正對一張碩大馬臉。
漆黑的小馬眨巴眨巴眼,友好的用鼻孔輕輕噴了下氣。
從未這樣近距離接觸過馬,趙妨玉隻覺得一股熱氣襲麵而來,禁不住後退幾步,捂住胸口!
老天,什麼莽人!
李十四娘見趙妨玉被嚇,連忙跑過去捶了一頓馬上少年的腿。
“十二郎!!!你犯什麼混!嚇到人了!”
少年聞言立刻下馬道歉。長腿一抬便從一人高的馬背上下來,高高瘦瘦,常年在馬背上曬著,皮膚比趙妨玉見過的所有人都要黑一個度。
少年不好意思的摸摸後腦勺,甕聲笑著,森白牙齒被黑皮一襯,不知為何讓趙妨玉夢回非洲。
而黑皮少年卻在看清趙妨玉的瞬間,麵色漲紅,隻是太黑了,連身邊的十四娘也未發覺。
十四娘想扯少年的耳朵,被少年下意識拍落,氣的十四娘一個響亮的巴掌招呼在人後背,這才老實下來,跟著十四娘快步行來。
“姐姐彆怕,十二哥天生就傻,他不是故意想嚇姐姐的。”
李十二郎揚起的嘴角立時僵住,看向趙妨玉的眼神都帶上局促,甕聲甕氣欠身道“方才不當心,嚇到表妹是我的不是。”
“我是十二郎,前些日子去了趟樊城,今天才回來,所以昨日表妹應該不曾見過我。”
說著,十二郎從小馬上取下來一個小盒遞給趙妨玉“路上耽擱,否則昨日就該給妹妹們的。”
趙妨玉禮貌道謝,誰知十二郎竟道“妹妹不妨瞧瞧喜不喜歡,若是不喜歡,我把上麵的石頭扣下來給妹妹打首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