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壁當差過於賣力,以至於痛失一個月俸祿。
第二日,二皇子親自將輿圖送到趙知懷手中,趙妨玉才信了昨夜來敲窗的莽撞人真是二皇子派來的。
這……
趙妨玉心中給二皇子的可靠度打了個問號,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先把自己在江南的產業經營好才是正道,等到時候看時局不對,自己拍拍包袱直接乘船南下,鋪麵一路從京城開到隴西去,她才不信外祖能為了一個紈絝皇子逃走的妻子派兵南下追擊。
趙妨玉的經營中心慢慢挪去江南,連帶著趙妨錦也跟著挪了過去。
“江南富庶,京城權貴,兩邊都牢牢抓著,這銀子還能跑了?”
趙妨玉看著自己和趙妨玉的鋪麵,隻可惜沒有門路,否則要是能開一個鏢行,將這些貨物都用物流網絡串聯起來,她都不敢想那得是多大的財富。
可惜槍打出頭鳥,這樣好的生意沒有背景,是萬萬做不出來的。
趙妨玉喊江南那邊的掌櫃多和漕運打好關係,漕運那邊也從不曾耽誤過她們的貨,隻是偶爾有時貨物路上有些損耗。
不過在所難免,意料之中。
春芍笑著看趙妨錦與趙妨玉說著打理嫁妝的事,心裡想的卻是姑娘皺了好些日子的眉今兒總算是鬆開了。
“也就是你,換做旁人哪裡敢做的這樣大?”
趙妨玉吃吃笑了兩聲“姐姐怎麼成了親,膽子越發小了?上回給我送那不記名票子時候的狠勁兒呢?”
趙妨錦嗔怒的戳了趙妨玉一指頭,臉上滿是無奈與寵溺。
“那如何能一樣?給你是知道你能用得好,用不用另當彆論,你的性子,斷不會坐以待斃的。”
趙妨玉笑的更開懷,隻當著是趙妨錦對她的誇讚,恨不得抱著趙妨錦的女兒舒姐兒玩鬨“瞧瞧瞧瞧,你娘親小時候可比如今凶多了。”
鬨得趙妨錦坐過來做勢要撓她的腰,嚇得趙妨玉連忙叨擾。
趙妨玉幫著趙妨錦盤賬,也不是盤不完,隻是她算的快,剩下的時間兩人能多玩一會兒罷了。
難得趙妨玉來尋趙妨錦,連宋柏都被趕出去找同僚喝茶。
偏就是這樣的難得的時辰,明眼人都不會來打攪她們姐妹,就有一道水藍色的身影不請自來。
來人一身水藍色繡寒白花鳥雀百褶裙,身上穿蝴蝶繞牡丹的小團花半臂,頭上一對兒兔兒似的雙髻紮珍珠紅頭須,耳朵上一對兒不大不小的金竹葉白月珠耳墜子。
胸前露出一片細膩雪白,被一串兒嫩綠的陽綠翡翠項鏈襯得越發顯眼。
來人眼角微紅,撫著門框,看著趙妨錦的眼神似有幾分懼怕,怯生生的喊了聲表嫂。
趙妨錦輕輕扣了下趙妨玉的掌心,趙妨玉便安然坐著抱著舒姐兒玩耍。
“表嫂,聽聞你母家妹妹來了,這是我自個兒做的香包,還望不要嫌棄。”
趙妨錦麵上掛著完美無缺的笑,香包過了一回手就到了春芍手裡。
來人見收了東西,便想往裡去,趙妨錦卻門神一般站在門前動也不動,臉上的笑也變做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