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點。
湯眠被客房服務叫醒了。
原本以為這一覺可能睡不著,結果在天逢玉的懷裡徹徹底底失去了意識。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折騰的太過頭。
醒來以後還是困,就躺著沒動,被吵醒的天逢玉向著門外喊了一聲,敲門的服務生走了。
湯眠心情複雜,睡不回去。
就枕在天逢玉的胳膊上,用目光劃過天逢玉的眼睛,鼻梁,嘴唇,怎麼看都看不夠。
看著看著,天逢玉的笑聲響起來,手也不老實。“看沒完了?”
說話的時候天逢玉根本沒睜眼,說完了才睜開。“你想用眼睛把我燙死?”
“……”
湯眠眼睛眨動一下,垂下眼簾。
天逢玉又把他下巴抬起來,盯著湯眠琥珀色的眼瞳不放。
“繼續看唄,喜歡看就多看。”
“……”
“看啊。”
“……”是他說的,湯眠真看了。
天逢玉和他對視一會兒,忽地湊上來,“湯眠,你看人的眼神不乾不淨的。”
如果那是一個吻,湯眠不會躲,但天逢玉舔了上來。
向著湯眠的眼球。
湯眠受不了這個,轉身,天逢玉好像就在等他轉,就著這個姿勢摟住湯眠的腰,將人在箍在懷裡。
手又亂動。
“腫了。”
“但沒出血。”
“……”
湯眠的耳朵尖一下子紅到底,緊緊抓住天逢玉的手,不讓他再碰分毫。“彆動。”
“疼?”
天逢玉,說完換彆的地方,但還是被湯眠製止。
湯眠“你彆碰。”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天逢玉不爽到笑了,“惱我?嫌我煩了?”
“昨天是誰先纏上來?”
“是誰一直摟著我脖子說還要還要?是誰抱著我的腰不撒手?”
“……”
湯眠聽不下去,回頭去捂天逢玉的嘴。
天逢玉舔他的手心,嚇得他渾身一震,又縮回去。
一眨眼的功夫,湯眠不止耳朵,從脖子到臉全紅了。
牌桌上麵無表情一個樣,床上熱情似火一個樣,現在兩句話羞得要死又是一個樣。
簡直有趣極了。
天逢玉心臟莫名的癢,手也癢,人都已經被他按在身底下一動不能動了,還是感覺不太夠,就想禍害他。
湯眠的回應是推他的肩膀。“你彆說了。”
天逢玉“我說什麼了?這就嫌我話多了?我才說幾句?”
“……”
“我就說,你自己要腫的。”
“……”湯眠真要扛不住了,試著推了他一把。
可是沒推動,反被天逢玉抱住,天逢玉蓄勢待發。
湯眠身體一僵,這回輪到他動也不敢動,正僵持著,天逢玉手機響了,來了個電話。
天逢玉不想接,抱著人從耳朵上開始親。
湯眠低低發出唔聲,沒空喘息暫停,整個人如同煮熟的螃蟹,紅的要滴血。
忽地,電話又響了。
天逢玉煩得不行,拿起來就要往外砸,砸之前看一眼備注,咂了下嘴,最終接了。
有些急“有事直接說。”
那邊隱隱傳出個年輕的男聲,聽音愣了下。“這麼不耐煩,剛醒?”
“……”天逢玉沒回答,坐起來,左手還勒著湯眠的腰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