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聲悶氣地,聲音也不高不低。
天逢玉心裡頭仿佛燒了塊鐵板似的,滋滋發燙,盯著湯眠的臉看著看著,牙根更癢了!
哢的一聲,車門開了。
天逢玉冷聲道“上來。”
湯眠的胳膊猛地被人拽住,重心前傾。
接著眼前天旋地轉,還沒等發出聲響,已經被天逢玉壓在後排寬闊平鋪的座椅上。
天逢玉探入他的腰間,掌心觸碰到湯眠襯衫下的皮膚,“燙的。”
天逢玉“你還在燒?”
“……”被觸碰到的地方電流流過一樣發麻,湯眠按住天逢玉的手,想讓他抽出去,又想讓他再摸摸。“之前已經好了,這是複燒,剛燒起來的。”
“我出門之前已經吃了藥,一會兒就會降下來了,什麼事都沒有。”
本來就是他自己的身體,在這兒跟誰保證?哄誰放心呢?
“解釋什麼?”天逢玉的火莫名其妙更大了,“我還得誇誇你?”
“……”
天逢玉在對麵車窗上用力砸了一下,叫人“王周。”
方才走遠的司機應聲回頭,向著車子往回跑。
湯眠頓了頓,“……哥?”
這時候知道叫哥了,天逢玉冷笑“去醫院。”
“……”湯眠“我今天已經去過了,藥就是從醫院帶回來的。”
天逢玉“那就去酒店。”
湯眠“哪個酒店?”
“你說哪個酒店?”天逢玉,“真就是翻臉不認人是嗎?”
“……”湯眠不是那個意思,餘光注意到司機越靠越近,開口,“我姐全家都有早起的習慣,我一會兒還得回去,早上起來見不到我人,可能解釋不清。”
醫院不行,酒店也不行,直說就是不能跟他走。
天逢玉眉頭的結越係越死,好像徹底打不開了。“那你下車。”
“……”
車裡開了一盞不怎麼亮的車頂燈,天逢玉的臉自上而下俯視著他,表情被藏在陰影裡看不清。
湯眠覷著他的神色,感覺他現在相當的不爽,但也不知怎麼,並不感覺害怕。
他伸手環抱住天逢玉的腰,試探著微微挺身,將自己送進天逢玉的懷裡。
聲音很低,商量“不去醫院,不去酒店,我也不回去,你就在這裡和我待一會兒,不行嗎?”
“哥……我不想走,我還沒和你待夠。”
司機走近了,伸手拉車門。
剛要用力,迎頭被天逢玉噴個透心涼。
“叫你過來了嗎?滾遠點!”
趕走了人,天逢玉收回撐著座椅的手臂,將體重全部壓在湯眠身上。
真皮座椅被壓得軟軟下陷,湯眠生生發出了唔的一聲,但仍是不夠,天逢玉的手從下到上摸到湯眠的脖子,挺想掐他一會兒。
“……”暗罵一聲,天逢玉呼出一口氣,“真沒事?”
聽起來好像在關心他,湯眠點頭,話到嘴邊,又不自覺的唔一聲。
“怎麼了?我太沉了?”
“不是,有東西硌著我。”
湯眠用手摸進去,罪魁禍首是天逢玉身上的一粒紐扣,夾在兩人胸膛之間。
用手調整過位置,湯眠重新抱住天逢玉,說“你不沉,我喜歡你壓著我。”
“你這些話都跟誰學的?”天逢玉更想罵人了,倒不是想罵湯眠,就是感覺一而再再而三,被勾的難受。
他揚起一點頭,盯著湯眠的臉細看。
這人一對單眼皮,一張臉並不濃豔,真要形容,長得還挺清純。
誰能想到嘴巴一張,每一句都打直球,每一句都像鉤子一樣釣的人心火上竄。
“這會兒不是之前了?說什麼話都不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