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湯眠愣住了。
看他這個反應,天逢玉也愣了下,眉尾挑起一點弧度,詫異,“你不知道?”
“……”湯眠還是沒出聲,看起來懵懵的。
他生得一張平靜靠譜有主意的臉,每次做這種表情,都有種反差感,天逢玉看得心情好了一點,可也隻是一點。
他剛還在心裡想著湯眠不給他留吃醋的餘地,誰知道眨眼的工夫,他的醋自己來了。
虛假的情敵紀驕陽走了,來了個真實的情敵荊英,一來就當著他的麵說不許湯眠和他談戀愛,簡直給天逢玉聽笑了。
他以為他是誰啊。
天逢玉換了姿勢,自己坐下,將湯眠拽過來坐在自己腿上,不爽“說說。”
“……”湯眠還懵著。“說什麼?”
“你說說什麼,荊英。”
湯眠想了想“我們關係挺一般的。”
“一般就能讓荊英的經紀人說出又給你添麻煩了的又字?”
“一般他管你談戀愛,還拽著你袖子不撒手,知道斷袖這個稱呼怎麼來的嗎?”
湯眠又想了一遍,可答案還是一樣,“天哥……確實一般。”
說一般其實還有點美化了,他和荊英的關係可以說是相當不好。
不是最近這幾年這樣,而是從一開始就這樣。
湯眠和荊英十四五歲就認識了。
那個頭開的特彆不好,兩個人因為湯姚和雷逸的關係被拉著碰麵,結果荊英不知從哪個親戚那裡聽到湯姚的閒話,第一次見麵就當著麵說湯姚是傍大款的。
少年的湯眠和現在的湯眠不是一個脾氣,當場就和荊英打作一團,結果便是湯眠把荊英打得鼻涕一把淚一把,兩人從此成了冤家。
少年結怨不好解,湯眠和荊英足足打了兩三年,從家裡打到學校,又從學校打回家裡,一直到後麵湯眠長大成人真不好意思再動手了,才變成現在這種一個嗶嗶沒完一個充耳不聞的狀態。
湯眠老是讓著荊英,說起來多少和他過去打荊英的次數太多有些關係,說荊英喜歡他,總讓他覺得有哪裡不太正常,“天哥,你確定嗎?”
彆人喜不喜歡湯眠,湯眠倒反過來問他,可見荊英白白占著天時地利,實際連桌都沒上。
誰家猛獸和孔雀打架啊,血沒幾斤,白咬一嘴毛,天逢玉忽然不想說這個話題了,兩隻手一起捏住湯眠的臉,凶巴巴道“停,不許你再說這個事兒。”
“……”明明是天逢玉叫他說的。
天逢玉又道“還有,從今天開始,你少和他見麵。”
湯眠被捏著嘴,金魚吐泡泡似的往外吐字,“天哥,我們逢年過節都在一起吃飯。”
“那你們少單獨見麵。”
本來見得也不多,像今天這種其實才是少數。
湯眠按住天逢玉的雙手,額頭貼到天逢玉額頭上,鼻尖蹭了蹭天逢玉的鼻尖,說“天哥,喜歡你。”
“隻喜歡你。”
真乖,還知道他最想聽什麼,天逢玉心裡舒服多了,笑了下,手伸到湯眠的背心裡,摸他的脊骨。
“就你機靈,但不許把我的話當耳旁風,聽見沒有?”
“以後如果實在錯不開見到,要第一時間告訴我,第一時間沒錯開,後麵也要告訴我。知道嗎?”
湯眠怕癢,被他摸得悶哼出聲,伏在他耳邊,悶聲說“天哥,你管我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