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問題湯眠真答不上來。
他答不上來,有人答得上來。
喬問忽然在門口開了條縫,忍無可忍,出聲喊“站不起來就站不起來!站不站得起來有那麼重要嗎!”
“……”
好像還是有的。
湯眠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門口,叫了一聲小喬。
路過時和天逢玉擦肩而過,天逢玉撞了下他的肩膀。
湯眠和天逢玉對視一眼,感覺被似乎被瞪了,但顧不上,手臂攬住喬問的肩膀,趕緊帶著人一塊兒往外走。
喬問之前就在門口聽,這會兒倒是真的想去洗水果了,一邊走一邊麵如冰霜滿頭怒火,好像個裝的滿滿的火藥桶,徹底炸了。
“我又沒站過,我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突然碰上來,我還不能自我防衛了!?”
喬問惱火地緊,本來遇上這事就挺心煩的,想到紀驕陽一整天垂頭喪氣不肯吃飯的樣子更來氣,“跟誰示威呢?他愛吃不吃,餓死他又不是餓死我。”
“就這還要給我當狗呢?當狗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吃飯,他做什麼狗,做人去吧!”
“……”
也是氣懵了,湯眠還是頭一次看到喬問動氣動成這個樣子,連連順喬問的後背。“消消氣。”
喬問消不了氣,回頭看病房一眼,頭也不回地往外頭的公共洗手池去。
病房內。
紀驕陽仰頭望著天花板,悲從中來,感覺上來了。
感情充沛地念叨個不停,“什麼叫世事無常,這就叫世事無常。”
天逢玉“……”
“人真的不能立falg,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魯迅先生說得對。”
“……”
紀驕陽是真傷心,當初他信誓旦旦地覺得小喬師兄不可能給他絕育,誰承想這才幾天,他真的被絕育了。
還是小喬師兄親手給他絕的育。
完了。
他的愛情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
好想哭啊。紀驕陽真哭了,一雙大眼睛裡含著淚光,看向屋內僅剩的天逢玉。“天董事長,我能管你叫哥嗎?”
“……”天逢玉,“可以。”
“哥。”
天逢玉“彆直接叫。”
紀驕陽“天哥。”
天逢玉“這隻能湯眠叫。”
“大哥。”
“再換。”
“大天哥。”
“……”
天逢玉咂了下嘴,不想理他了。“第一個問題再問一遍。”
紀驕陽“我能管你叫哥嗎?”
天逢玉“不能。”
“……”
好冷酷,怎麼有這麼冷酷的人,紀驕陽傷上加傷,放飛自我,嚎起來了。
他人長得還挺帥,放出去能炸出從18到80的全年齡段姑娘,但一哭起來嗷嗷嗷,仿佛在狗叫。
天逢玉本來不想管他,單純是嫌吵,叫他一聲。“哭什麼,這不是好事嗎?”
紀驕陽抽抽搭搭地,聞聲停下。“啊?”
天逢玉站的有些累,在之前湯眠坐過的椅子上坐下,兩條大長腿無處安放,懶懶散散搭在一起翹了個二郎腿。
“醫生不是說你沒事嗎?那就是還能用。”